淩旭川清醒了些，翻桌子上的袋子，又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煙的痕跡，定是她帶走了。
胃暖了，心也暖了。
次日清晨。
程若曦剛拉開門，就看到站在窗台的淩旭川。他身子修長，偏偏又穿了件白色的西服，快要和那白色的百葉窗融為一體了。
本來還掛在臉上的笑，漸漸的僵硬在臉上，程若曦握緊了門把手。
他不說，她也知道他來幹什麼了。
“沏兩杯咖啡過來。”
程若曦關上了門，窗前的人也回了身。程若曦愣了一瞬，他怎麼瘦了這麼多。而且胡子都懶得打理了？程若曦疑惑，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他。
“坐。”
她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翹起二郎腿，嘴角彎著，“淩少來我這……有何貴幹？”
秘書推門進來，兩杯咖啡還冒著熱氣。
淩旭川沒坐，反而站在她桌子前，兩隻胳膊撐在桌子上，“程若曦，放她一回。”
程若曦抿嘴一笑，眼睛還盯著淩旭川，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滾燙的咖啡濺出來，落在淩旭川的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他沒躲，大大方方的任由程若曦盯著瞧。
“害死了那麼多的人命，讓我們原諒她？淩旭川你真的是在和我開玩笑？”
程若曦眸子變的冰冷，“你找錯人了，放過她的人應該去醫院，而不是我這裏。”
她胸脯微微起伏，咬緊的後槽牙，“她憑什麼奪走那麼多還沒出生的生命？就因為她自己失去了孩子？你不覺得她這樣做是錯的是自私的！是個惡魔嗎？”
淩旭川的表情越冷靜，程若曦就越氣憤，她要的是青梅還給孩子們一個公道。
“不是她。”淩旭川冷峻的表情有了些鬆動，“醫院裏的孩子，都是因為意外死亡的。”
程若曦一頓。
“那些都是提前演戲的，孩子在那之前就沒了……所以警察才找不出青梅殺害孩子的證據。”
這個消息對程若曦來說，還是很驚訝。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淩旭川，眼睛裏是血紅色。
“她怎麼能……”話說到一半，程若曦擰眉冷笑，“青梅為了陷害我，還真是用盡了手段。”
她忽然想到那個視頻裏的話。
“錢打到賬上……”原來是這個意思，這也恰好解釋了青梅為什麼會頻繁出現在醫院裏……
紅花圓也是她特意做出來的幌子，她的手段真是細思極恐。
“她的目標是你，不是孩子，她隻想推倒你，並沒有害死誰。”
程若曦坐回椅子上，身體還是有些飄忽。
“看在我救你一次的份上，饒了她一會。”
程若曦緩了好一會才消化了這個事情，“你……為什麼要幫她？就算沒有你……她自己也一定能洗白的。”
“時間太長，我等不及。”昨日青梅的出現，讓淩旭川徹底坐不住了。
無論她是虛情也好，真情也好，他都想信她一次，想要再幫她一次。
還真是深情。
“我再想想。”程若曦自然不會給淩旭川直接的回答，等他人走後，程若曦才緩緩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