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被敲門聲拉回了心神。
對上冷恕似笑非笑的眼神。
“冷少。”小湛穿著得體,手上還拿著早餐的袋子,看見程若曦微微點頭。
“宋醫生今天會過來。”
“嗯。”
程若曦垂著頭在一邊,他們說話聲音平穩,落在她的耳朵裏成了天然的搖籃曲。
冷恕看著她一垂一垂的頭,低聲吩咐,“送程小姐回去睡覺。”
“好。”
程若曦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她昨晚淩晨才睡,那個姿勢睡的她脖子痛的厲害。
此時頭剛落在溫柔的床上,舒服的她忍不住哼了一聲。
小湛低頭看著程若曦頗為滿足的模樣,抽了抽嘴角。
隨即出了門。
時間長了,恐怕冷少又會生氣。
“冷少,早餐……”
順著小湛的目光,冷恕這才注意到,懶洋洋的開口,“先放著,一會叫人送午飯過來,要清淡些。”
“好的。”
小湛收起了早餐,看冷少的樣子也不能吃了。
“警察那邊怎麼樣了。”
“按您的吩咐壓了下來。”
“嗯。”
冷恕掀開被子下床,小湛一臉擔心的湊過來,“您有什麼要求說就行,我來。”
“我自己可以。”
就算是穿著病服的冷少也依舊帥氣。
天生衣服架子,冷恕單手扶著傷口的位置,微皺下眉。
又吩咐小湛兩句,他才進了洗手間。
“人呢?”
宋哲元穿了一身西裝進來,小湛站在床前替冷恕整理被子。
“你來啊。”
宋哲元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冷恕去哪了?”
小湛抬頭示意洗手間。
他放下手裏的被子,盯著宋哲元,笑著問了句,“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正式。”
“去參加了宣講會。”
小湛豎起了大拇指。
恰好冷恕推門出來。
宋哲元瞥了一眼他微濕的頭發,皺著眉,有些不悅。“你洗澡了?”
冷恕對他來說,不是病人,是大爺,是老板。
“嗯。”
“傷口不能沾水。”
“我注意了。”
宋哲元癟著嘴,想了好一會還是開口,“你現在是病人。”
冷恕拿著毛巾輕輕擦著頭發,“所以?”
“所以你要聽醫生的話。”
沒人比宋哲元還能了解他的身體。
冷恕身上有幾個刀傷,幾個槍傷,甚至他的手腕有一道疤,宋哲元都清清楚楚。
“我請的是醫生。”
冷恕淡淡的放下手裏的毛巾,悠悠的開口,“不是保姆。”
“……”
宋哲元還是給冷恕換了藥,傷口愈合的很好。
本來他還擔心冷恕不會照顧自己。
抬頭挑著眉毛看了他一眼,“心情這麼好?頭一次聽話的養傷。”
宋哲元低頭收拾他的東西。
聽見冷恕的聲音。
“傷好了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宋哲元以為冷恕又要折騰他的身體,眉毛皺了起來忍不住提醒,“三個月之內,不能打架。”
冷恕瞥了他一眼。
“不打架。”
“那你要幹什麼?”
“上床。”
“咳咳咳……”宋哲元被他這句話嗆的咳嗽了幾聲,小湛在一旁低低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