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
許言眼底心疼，拉著許母用了力，“你怎麼能打她？”
“怎麼？打她心疼了？”
許母睜大的眼睛，“你倒是說話啊？”
“媽。”
許言聲音輕緩，“你別逼我。”
他目光靜靜的看著許母，看的她害怕和恐懼。許言從來沒有這樣倔強的看著自己，還是用這種威脅的目光。
許母的身子晃了晃。
“你當真要娶她？”
許言沒有猶豫，脫口而出，“是。”
許母的手都在顫抖，“哪怕不要我這個媽？”
他抓著許母的手用力，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許倩拉著程若曦就要走，程若曦的腳步像是灌了鉛水寸步難行。
“走啊！你沒看出人家最寶貝的還是他媽嗎？！”
程若曦拂開許倩的手。
走到許母麵前。
彎腰鞠躬。
“若曦……”
許言聲音心疼，更多的是無奈！他握緊了拳頭！他說過自己要給她幸福！
那現在呢？！
還是讓她受了委屈。
“對不起，阿姨。”
程若曦抬頭笑笑，“給您添麻煩了，您別生氣，我和我媽現在就走……”
“若曦。”
許言想要走過來，許母緊緊抓著他的胳膊不讓他動。
程若曦給了許言一個心安的眼神，“放心，我沒事。”
兩個人消失在門口。
許言身子從許母旁邊閃開，目光冷冷的看著她。
“現在您滿意了？”許言眼圈有些紅，許母抬手想要抓他的胳膊，被許言躲開了。
“親手毀了你兒子的幸福，感覺怎麼樣？”
“我沒……”
許言向後退了退，轉身出了門。
樓上……
深沉的目光最後落在許母身上，冷恕摸著樓梯，開口，“走吧。”
他看了眼許言最後消失的地方。
小湛本來以為冷恕會很開心，畢竟程小姐和許總的訂婚典禮可算是毀了……
可冷少為什麼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態度？
夜正涼著，冷風習習。
程若曦拖著禮服，有些困難的走在路上。
“你怎麼來了？”
跟在一旁的許倩冷哼哼，“你訂婚，我能不來嗎？還好我來了……不然你指不定被他們怎麼欺負！”
程若曦站定。
抬手幫許倩整理她的頭發。
“多大的人了還學年輕人打架。”
許倩憤憤不平，“那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說話難聽？”
程若曦勾起一抹笑。
她覺得許倩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許倩被程若曦盯的不好意思，錯開了她的目光。
“媽。”
程若曦看著許倩的後背，紅著眼喊了一聲。她拖著禮服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啊。”
她拉許倩的胳膊，被許倩躲開。
程若曦又去拉她的胳膊，這次許倩沒有躲開。
她知道，在許倩心中，還是愛她這個女兒的。兩個人的身影越來越遠，夜也越來越沉。
這場訂婚典禮的鬧劇也在黑夜裏卸下了帷幕。
那輛藏在黑夜裏的車，一直跟在母女的身後。直到他們兩個進了醫院，車子才轉了彎……順著路回了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