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偏心，徹底刺痛了程若曦。
她原來就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隨時為袁帥的欠款賣身的工具。
程若曦冷笑，“我還真希望他死了。”
“啪！”
許倩打完程若曦就後悔了，唇瓣哆嗦著說不出話。
“若曦姐。”
程若曦拂開小久的手，眸子愈發的冷了，“錢我還了，別來找我。”
許倩衝到黎昕的桌子前，拿著桌子上筆抵在自己的脖子間。
“程若曦，你要敢走，我就自殺！”
程若曦背對著她，對許倩這慣用的伎倆已經有了防禦。
“隨你。”
許倩這才慌了，她害怕程若曦這次是真的要不管她們兩個！
“若曦，媽媽錯了，媽媽錯了……”
許倩跑過去抓著程若曦胳膊，“我信你，信你還錢了成嗎？”
程若曦鼻尖紅了，眸子裏的情緒動了動。
“他是你弟弟啊，聽媽媽的話，找找他吧……算媽媽求求你……”
許倩為了袁帥可以做任何事。
甚至不惜毀了程若曦的名聲來公司裏鬧。
程若曦還是心軟了，拉起了許倩，“我們出去說。”
半個小時後，許倩被程若曦說動，答應會找到袁帥。
許倩走到電梯前，回頭看著程若曦。
眼裏有愧疚和難過。
程若曦轉身紅了眼眶，擦了眼淚。
“黎總，對不起，我母親給公司帶來的不好影響我都願意承擔。”
黎昕握著筆，看向程若曦有些心疼。
“這都不重要。”
他猶豫一會還是問出口，“你哪來的五百萬？替袁帥還的？”
程若曦身子晃了晃。
黎昕半眯著眼睛看著她。
“若曦，五百萬我可以借你……”
“不用了黎總。”程若曦看著黎昕笑了，臉上倔強的表情讓黎昕更加心疼。
“我有自己的辦法，不偷不搶。”
轉身離開，程若曦打了自己一個巴掌，賣身得來的錢，竟然被你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高檔公寓裏。
小湛推門，冷恕走進來。
“人呢？”
“冷少，已經餓了兩天了。”
“嗯。”
風衣脫下，冷恕半彎著身子，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袁帥。
“還想賭嗎？”
“不……”袁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賭了……”
他半睜著眸子看著冷恕，“你……放了我……五百萬都給你……”
冷恕輕笑，“你的五百萬是我給的。”
聲音低又冷。
“所以我不要錢，我要你的命。”
袁帥慌亂的向後躲了躲，心裏更加害怕。他身上被捆的結實，一掙紮身上的繩子拉扯的更加緊。
冷恕端著紅酒杯，坐在沙發上看他。
看他的垂死掙紮。
“你怎麼這麼狠……”
這些話冷恕早就聽膩了，袁帥還是不停的動，聲音越來越虛弱。
“你這個惡魔。”
冷恕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他記得這句話，程若曦好像也說過。
說他是個惡魔。
嗬……
“小湛。”
“冷少。”
“給他準備點吃的。”冷恕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