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盯著冷恕，眼淚掉了在了地上。
誰碰她，誰就要死？
看著她這副模樣，冷恕冷冷的笑著，整個身子壓了上來。
“怎麼？你覺得我是愛你嗎？”
他的目光落在她細長的脖頸，自己的手正完全的握住。
說這句話，冷恕喉嚨滑動。
程若曦完全懵了，怔怔的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是真的。
“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你。”
“我折磨你，是因為你是我上過的女人。”
“我碰過的東西，別人不能碰。”
冷恕聲音又啞又沉。
像是一把小錘子，用力的捶在程若曦的胸口，鮮血順著小洞往外流。
背後貼著更加冷了。
冷恕嘴角的冷笑，擊毀了程若曦心裏的所有防線。
他盯著她臉上的震驚，和落下來的淚水。眼睛裏的溫度完全消失。
“你再掉一個眼淚，我會讓他死。”
“你真是個瘋子！”
程若曦剛才咬著牙，嘴角有鮮血湧了出來。
冷恕看著她這樣這麼自己，抬起的拳頭停在她的臉前。
程若曦認命的閉上眼，打，讓他打死自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冷恕身子退了很遠，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會打上去嗎？
淡漠疏離，臉上的模樣，是討厭！
他終於是討厭自己了嗎？電梯門開了，冷恕毫不猶豫的走出門。
程若曦順著電梯倒在了門口。
目光緊緊盯著冷恕的背影，眼淚無聲的滑落。
方圓頂層。
冷恕拉著程若曦走進電梯，黎昕一把推開了方嵐，舌尖是化不去的香味。
他用力擦著自己的嘴，眼睛裏是恨！
方嵐更是愣了，口紅已經花了一半，她眼睛裏是疑惑還摻雜著一絲欣喜。
剛才黎昕是吻了自己嗎？這算不算……是假戲真做？她就說像她這樣的女人，黎昕怎麼能不動心？
黎昕看著方嵐，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他竟然當著程若曦的麵親了方嵐？！
“黎總……我。”
方嵐麵色微紅，想要靠近，被黎昕製止住，“你別過來。”
腳步有些飄忽，黎昕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辦公室的。
小久追到樓下，看到坐在一樓沙發的程若曦，急忙跑了過去。
“若曦姐，你沒事吧。”
程若曦一抬頭，嚇了小久一跳，“你怎麼了？若曦姐？”
她眼睛又腫了起來，整張臉哭的通紅，脖子處還有淤青。
剛才是冷恕從樓上拉她下來的，難道這些傷？是冷恕造成的？
程若曦緩了一會，冷恕說的那些話，在她的頭腦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頭痛劇烈。
“小久。”
嗓子腫了，她一張口扯著喉嚨痛的厲害。
“麻煩幫我倒杯水。”
小久一著急還真的忘了，“等等，我馬上去。”
程若曦的手在發抖，她握緊了兩隻手，企圖讓它穩定下來。
“若曦姐，給。”
“啪！”
程若曦的手沒握住，白開水撒了一整個胳膊，玻璃碎了一地。
聲音清脆，碎片滿地。
她盯著那碎玻璃，一瞬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