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語氣，連冷恕都沒覺察出來的不屑和冷酷。
女秘書眼淚都快急出來了，看來冷少真的把程小姐忘了？
電話內線響了。
“嗯？”
“人搶救過來，在ICU，你跟我一起走嗎？”
是宋哲元的電話，他一聽說，先來的竟然是冷氏。
“走。”
冷恕穿了衣服往外走，女秘書跟在身後，“冷少需要我陪你嗎？”
“我去喝酒，需要你？”
“喝酒？”
“嗯，哲元來了。”
女秘書這次徹底相信了，現在都不顧程小姐的生死，看來真的是徹底忘了這個女人。
宋哲元已經等了很久。
看著冷恕煙不離手，出奇的這一次沒有讓他掐掉。
車子開的很快。
停在醫院，冷恕下車的腳步有些急，宋哲元亦步亦趨的跟著。
程若曦結束了手術，黎昕還在手術室裏。
已經搶救兩個小時。
冷恕剛出現在醫院，黎言一看到他，邁著步子走過來，對著冷恕就要打一拳。
旁邊的宋哲元攔住，“黎先生。”
黎言怒了，指著宋哲元大罵，“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他瞪著眼睛，宋哲元還是沒鬆開他的手。
“行了。”
冷恕掏出煙塞在嘴裏，“怎麼回事？”
“人都這樣了！你還給我問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呢？布朗又是怎麼回事？”
“是他？”
冷恕打火機碰的一聲扔在牆上，身上的戾氣不減。
他一生氣，黎言剛才怒火也壓了下來。
“程若曦呢？”
黎言冷笑兩聲，“命大著呢。”
冷恕突然拉住黎言的衣領，咬緊了後槽牙，“我問你，人呢？”
“冷恕，你瘋了？”
“是，我瘋了。”
宋哲元忙著湊過來，拉開了冷恕，“冷少，冷靜點。”
冷恕鬆開黎言的手。
要真的動起手來，黎言根本不是冷恕的對手。
他隻能看著冷恕的背影，罵兩句。
宋哲元走在前麵，帶著冷恕去找程若曦的病房。
最後兩個人停在玻璃牆前，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沒有一絲生氣。
扣著氧氣罩，整個頭都被包裹嚴實。
身上也纏著繃帶。
她到底受了多麼嚴重的傷？
冷恕拿出煙來，發現剛才的打火機被扔了，手指纏繞著香煙。
目光落在病房裏，那小小的身影上。
“想進去看她嗎？”
冷恕本來想說話，嗓子像是被人堵住了，根本說不出來。
他點點頭。
走廊的盡頭，一聲尖銳的嘶吼。
是許倩。
看到冷恕的那一刻，就更加爆發了。
顧不上自己的形象，衝上來就要打冷恕，“都是因為你！害的我女兒這樣！你個混蛋！”
冷恕沒躲，任由許倩對他的打罵。
她累了，還不想放手，拳頭握的緊緊的，看著若曦躺在那裏，她真要殺了這個男人。
“夫人，這裏是醫院，你冷靜點。”
許倩被醫院的工作人員帶走了。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冷恕拍了拍自己的西服，對著宋哲元張口，“走吧，進去看她。”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推門，冷恕的腿怎麼也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