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恕抬頭，隨後站起來，對著他鞠了一躬。“布朗先生。”
布朗冷著臉哼哼，“冷少這是什麼意思？”
“尊敬長輩。”
這下布朗沒話說了，看著麵前點好的咖啡。他眉毛一擰，“冷少有什麼條件直接說。”
“先生別太緊張。”
冷恕向後靠了靠，“我們年輕人都愛喝咖啡，雖苦卻讓人亢奮。”
布朗不懂他的意思。
冷恕湊近了，“吃過的苦多了，保不準哪一次就急了。”
他話裏有話，跟著布朗打啞迷。
布朗握緊了拐棍，咬緊了牙關。
剛才跟著他來的手下，已經被冷恕控製了。他倒是不在乎這些事，他既然敢帶一個人來，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請冷少直說，我人老了，聽不懂你的話。”
“嗯。”
冷恕勾唇一笑，“當然可以。”
他抬眸，眼睛變得冰冷，周圍的空氣都變了幾分。
布朗看見冷恕這個樣子，心裏嘀咕他一輩子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冰的眸子。
“先生在車裏放炸彈，撞車，雇人殺我。這賬怎麼算？”
他竟然都知道是布朗做的！
布朗心跳加速，麵色依舊如常，“是我做的。”
“要不是我命大，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冷恕笑容越發的大了。
布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險。
“我不想管你的破事，不過你既然惹到了我，就該留下點東西。”
布朗試探著詢問。
“你想要什麼？”
“人命。”
醫院裏，程若曦打了好幾瓶葡萄糖還是沒醒過來。臉上被打的那兩個巴掌，還腫著。
她本身就皮膚白，顯得臉上的傷更加明顯。
黎昕拿了熱毛巾給她敷臉，又擦了她的額頭。
他忽然起身，臉上冰冷一片，站到走廊上，撥通了那個電話。
“為什麼這麼做？”
黎言一臉莫名其妙，等他回過神才想起來，“程若曦的事？”
“嗯。”
黎昕吐著煙霧，“我說過讓你別動她。”
黎言笑出了聲，“你認為是我做的？”聽著電話另一頭沉默，黎言又補了一句，“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冷恕竟然這麼不念舊情。”
“冷恕？”
“是他斷了張總的財路……人家才狗急跳牆的。”
啪嗒一聲，電話被黎昕掛了。
黎言盯著電話先是笑了，眸子裏的情緒變得複雜。“弟弟，你下不來決心，哥哥幫你。”
小湛拿著家裏煲好的粥送過來，他打聽好了，程若曦沒有大事，休息就夠了。
他進來，沒有看到黎昕的影子，倒是程若曦醒了。
“小湛？”
她腫著臉，眼睛通紅，啞著嗓子喊了聲“布朗要殺他！”
她這副模樣，看的小湛都跟著心疼。
“程小姐放心吧，小五已經抓住了，布朗也快完蛋了，你放心。”
程若曦緩了好一會才說話，“那就好。”
聲音又啞又小。
“你怎麼來了？”
黎昕洗了手才回來，他怕程若曦聞到煙味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