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不舒服的哼哼，叫著冷恕的名字。
她像是進入到了一個夢境裏。
有阿梅，有袁帥，還有冷恕……
他們倆站在黑暗裏，冷恕站在光線裏……袁帥指著冷恕，“都是因為他……姐你要給我報仇。”
阿梅也指著冷恕，“若曦，你要給我報仇，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程若曦站在冷恕的對麵。
手裏握著一把刀。
十幾厘米的長度，足以致命。
冷恕就站在她的對麵，淩然的臉色，他張口，聲音是緩的。
“程若曦，你相信我嗎？”
他眸子裏的信念太過堅定……程若曦想起了他救自己的時候……
握著刀的手不停的顫抖。
“我……”
程若曦淚流滿麵……袁帥和阿梅的聲音還在繼續……越來越近。
逼著她，把刀子對準了冷恕。
“不……要……”
程若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冷恕蒼白著臉，握住了她手上的刀，“別哭，程若曦！我不允許你哭！”
刀子近了……
“不要！”
程若曦猛地醒來。
臉上的淚水還沒擦去，旁邊的冷恕從剛開始就握著她的手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昏暗的屋裏。
越發的恐懼和害怕。
剛才，她差一點殺了冷恕？
冷恕看著她顫抖的小肩膀，更是心疼。啞著嗓子，“若曦。”
程若曦咬住了自己的手，哽咽著哭聲。
“鬆開……”冷恕聲音溫和，拉開了她的手，“若曦，別這樣。”
程若曦猛地抬頭看著他。
“冷……冷……恕。”
她眼淚落在他的手掌上，燙的他心頭一緊。
“我不想殺了你……”
這副柔弱的模樣，冷恕心疼，扣著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
“你不會殺了我。”
冷恕悶哼一聲，程若曦咬在他的肩膀上，用了不小的力氣。
冷恕緩緩拍著她的後背。
程若曦漸漸鬆開了牙齒，整個趴在冷恕的身上睡著了。
冷恕抱著她微濕的身子好一會，才緩緩放她在床上。
拿了熱毛巾給她擦了身子，換上了新的浴袍。
處理完已經淩晨。
冷恕熬紅了眼睛，握著她的手守了一晚。
黎昕昨天晚上已經走了，屋裏還是暗的。冷恕下樓，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更加清晰。
冷恕去了廚房。
麵前的東西，他根本無從下手。
“冷少？您怎麼在廚房？”
冷恕還是放棄了自己為她做早餐的念頭，“做點清淡的。”
“行，我來吧。”
冷恕剛上樓，後邊的仆人還在納悶。
她剛才沒看錯吧，冷少竟然要做飯？
程若曦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身上沒有不適，反而清爽不少。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了眼自己身上幹淨的浴袍，又瞥了一眼屋裏的構造。
這裏，是冷恕的臥室？！
她真的沒看錯？
是冷恕救了他？
冷恕推門，程若曦正坐在床上發呆……
“醒了？”
緊繃了一個晚上的臉終於有點緩和……
程若曦咽口吐沫，臉色蒼白，啞著聲音，“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淩旭川和黎昕打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