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許倩咬緊了牙關。
從那雙淚眼,程若曦看到了許倩清清楚楚的恨。
“媽不允許你在冷恕麵前丟人現眼!”
她的心沉下。
“為什麼?”
許倩蒼白的笑了笑,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多的是複雜的神色,有恨有怨。
“傻孩子……”
許倩涼涼的歎了口氣,轉過身進了房間。
“媽。”
程若曦追上去,許倩已經門關上。她是故意不回答自己的,當年究竟發生了身事情?抱著自己,程若曦無助的靠在了牆上。良久,程若曦才回過神來。就算她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現在不能讓許倩出事。
這家好不容易是完整的。
顫顫巍巍的握著那張法院傳單,程若曦轉身跑了出去。
冷氏醫院。
程若曦急急忙忙的衝進了病房,青梅正扶著冷恕下了床。她站在門口,急促的喘著大氣。
黑色的眸光觸及到程若曦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心頭不由一抽。
“程若曦,好歹還有一點自尊心的人都不會再來了。程若曦,你真不要臉。”
青梅冷聲諷刺。
程若曦的眼裏隻鎖著穿病號服的身影,冷峻五官,散發著不容人靠近的氣息。程若曦鼓起勇氣走過去,雙手顫顫的抓住了冷恕的病號服。
“我求求你,撤銷告訴,冷恕,你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程若曦,你真煩。”
青梅擔心冷恕會動容。上前扯過程若曦的手,就推著她往外麵走去。
“冷恕!”
程若曦哀求的眸光緊緊盯著冷恕。
那高傲的唇線隻是微微動了一下,深諳的眼底不經意間滑過了一絲動容。隻是很快,就被那抹冷酷所替代。
狠下心來,冷恕從程若曦的身邊走過。
“冷恕!”
程若曦絕望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喘著氣,淚珠子如同斷了線。
“求你了……”
程若曦喃喃著,身子軟在了地上。
她知道冷恕想讓冷恕撤銷告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她來說,這個男人的心腸太硬了。為了這個家,程若曦跪在了冷恕的病房門口。一天一夜,從冷恕檢查完畢之後進了病房。
她就這麼跪著,覺得雙腿麻木。
裏麵的男人沉默的坐在床上。
握著特助從公司拿過來的文件,翻閱著,一頁一頁,越看便越是更煩躁。
“她還在嗎?”
隻是隔著一個窗簾,說不清楚,他就是不願意去看。
特助低聲的說道:“是的,少……程小姐還跪在那裏。”
緩緩的吸了口氣,冷恕重新拿起了文件。
“啊——她昏倒了!”
門口傳來叫聲。
下一刻,冷恕扔下文件下了床。急步走到門口,這個女人已經昏了過去。蒼白的小臉在燈光看起來是那麼的沒有生氣,不由揪動他的心髒。
冷恕將程若曦抱進了病房。
“總裁,文件……”
“明天再看。”
特助收拾著文件,即刻從病房裏麵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