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不同路,

但都有故事。

你我早已在曆經的風雨中,

寫下自己心裏的江湖。

....

旅行的意義也許就是修心,

講求的是一個物質上的基本滿足和精神上的無線追求,

也許那就是一場使自己變得成熟的一場成人禮。

2012年,

十月九號,

BJ此時剛到早上七點多,頭頂上的地鐵五號線列車呼嘯著一趟又一趟的飛馳而過,耳邊響起了周圍人們喧囂的聲音,昨夜的浮塵還未來得及平定,今日的喧囂又要再次來到。

在這樣的環境下總會感覺到焦躁不安,並沒有太多人會注意到這些東西。年輕的白領裹著風衣在街邊等待公車,妝容精致卻遮不住滿臉沉重的倦意。轎車一輛又一輛呼嘯著過去。裏麵乘坐著的是這個城市裏略微富裕但是依舊每天疲於奔命的中產階級們。而這個點上,通常不太會出現“上層人士”的影子。更多的,是牽著孩子的母親,玩命似的一路狂奔的害怕遲到的公司小職員,騎著電摩打算出門辦貨的大叔,等等等等的平凡的人們。路邊的早餐店永遠人滿為患,呼喊聲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早練就過耳不忘的神奇本領。其實哪裏不是人滿為患。公車站、地鐵、超市。各種的交通路線像蜘蛛網一樣覆蓋到BJ這個城市每一個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貨物一樣被裝卸著。整個城市有如一個繁忙的空殼。大家都在奔忙。奔忙著各自艱難的生活。我淹沒在這個城市的人潮裏,早已迷失了自我,曾經的夢想早已煙消雲散,能感覺到自己在渾渾噩噩的活著,過著自己並不想要的生活!這個時候我會想到大慶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草甸子,威海那略帶鹹腥味的海灘,那漁船靠港的嘟嘟聲,和海鷗圍繞漁船討食吃的畫麵!

小的時候就特別喜歡魚,會飛的那種魚,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有這種魚,更不知道神話傳說裏的鯤,就是單憑自己想象,想著一隻長著翅膀的魚,他可以在水裏遊,又能在天上飛,沒有它不能去的地方,就像那瀟灑的遊俠...

後來在十三歲那年在潘森家看他老爸的書,後來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有一種叫鯤的魚,從一為小魚成長為一條不知幾千裏也的鯤冥,經曆千難萬險,用它所經曆的折磨堆起了他的成就。那時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注定要成長為鯤的飛魚,自己從出生開始所經曆的這些磨難都是為了成長為鯤而準備的。在筆記本的首頁寫著:

飛魚苦,凜寒生九幽。血雨浸山海,禦風化鯤冥。扶搖九萬裏,天地任我遊!

後來在離開北方的時候寫下了一個長篇的《飛魚賦》用以激勵自己,以及記憶此生。

《飛魚賦》

魚凜寒生絕地,

踽踽獨行。

形單隻影前路難,

日暮盡,

霜輒夜白,

獨遊北冥九幽寒,

背陰山下影孑然,

騰翔而上,

誌在峰頂。

風掣千刃,

寒嘯千載,

披驚雷,

血浸九幽。

不畏風刀,

無懼雷霆。

終登峰頂!

身結血繭,

且聽狂瀾度三秋。

繭破化鯤溟,

時維往矣,

今非彼。

假我之力,

驚刹天地間。

血繭風攤破,

唯我,

敢挑隻身上背陰。

譏誚藐視皆啞然。

勿觀之色,

乘風任去留。

莫將飛魚比江鱸,毋言多,不敢同苟合。

:飛魚生在一個條件特別殘酷惡劣的地方,來到這個世上就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一個人生活前路艱辛,太陽落下山,寒霜把黑夜照的像白天一樣,飛魚獨自遊蕩在北冥的九幽裏,背陰山下孤立的一個影子,向山上飛,一心想要到達山頂,風呼嘯著猶如千柄鋼刀,呼嘯著一千年過去了,身披雷霆,血水染紅了山下的九幽河,不怕風刀雷霆,終於登上封頂,身上的血結成繭,狂風吹過了三個春秋,血繭破了,飛魚進化為冥鯤,時光消逝,今時不同往日,以我之力,震撼山河,血繭被風吹破,隻有我敢一個人冒死登往背陰山,曾經取笑嘲諷的人都啞然了,不必去看他們的臉上的表情,已經化鯤的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了,不要把飛魚比做江鱸,不用說太多,二者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