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醒來的時候,看見唐曉正坐在桌子旁邊飲茶。她連忙起身奪過茶杯,“小姐,難道你不知道深夜不能飲茶的嗎?”
“我又不是什麼深閨小姐,還講究這些做什麼?”唐曉笑著說道,又拿起一個杯子倒茶飲起來,“有了你們這兩個懶丫頭,我都好久沒有喝過自己泡的茶呢,這些花茶,還是根據母親留下的秘方配製的。”
初九見唐曉又睹物思人,“夫人的茶藝是最好的,連我也是夫人教的。”
唐曉靜靜的飲茶,沒有接話。
初九心裏疑惑,為什麼每次小姐出去的時候,都要想盡辦法把自己弄暈,還把自己扶上小姐的床上。
“初九,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唐曉看著杯子裏飛旋的茶花,一沉一浮。
初九拉開凳子坐下來,看著自家小姐,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自己對小姐竟然有點點陌生。“小姐,今晚去哪裏了?初九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擔心小姐一個人不安全,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初九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夫人。”初九在自己說完這句話,就開始懊惱,小姐的功夫遠在自己之上,如果帶上自己的話,自己還是小姐的拖油瓶。
“回了一趟雲閣。”夜很靜,唐曉歎了一口氣,白色的水霧,讓初九和唐曉之間有了一層隔膜。“你聯係下玉坊,不管用什麼手段,明天我要我要的資料。”
“是,小姐。”初九起身,剛走了兩步,又轉過來,“夫人臨死之前不是說解散雲閣嗎?”
“初九,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為好。知道的越少,自己的命才是自己的。”
“是,小姐,初九告退。”
第二天,唐曉剛醒過來,就看見初九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的床前。“小姐,您醒了?”
“恩,幫我梳洗。”
“是,小姐。”初九扶起唐曉,慢慢幫她把衣服一層一層的穿上。唐曉起身坐在銅鏡旁邊,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初九給唐曉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飾,她知曉唐曉不喜歡複雜花哨的東西。“玉坊把消息送過了。小姐是用過早膳看,還是現在就看。”
“現在就看。”
初九從懷裏拿出一封信,上麵寫著,坊主親啟。
唐曉接過信。
坊主:
奴婢經過一夜的查探,可以確定唐逸是皇甫清和慕秦之子。
初五
“小姐,五姐在信上寫了什麼?”
唐曉皺著眉頭,如果說唐逸是皇甫清和慕秦的兒子,那23年前,皇甫清和爹爹之間到底又是怎麼回事?為何皇甫清嫁給爹爹,卻懷著慕秦的孩子。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唐曉看完,把信遞給了初九,“看完就毀了,這件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包括你六姐。”
初九接過信,看見信上的內容,竟然跟自己打聽來的消息一樣。大夫人和慕秦之間,竟然有這樣的一層關係。
“小姐,你說慕秦知道大少爺是他的兒子不?”
唐曉深思過後,“劉管家能這麼容易把隱藏了二十多年的消息透露出來,這是何居心?還有竟然唐逸是皇甫清的親兒子,為什麼最後是對外宣稱是唐府收養的孤兒。初九,我們看來麵對的敵人,不容小視。你以後小心點。”
“是,小姐。初九疏忽了。”
直到進宮前一天,唐曉都未曾離開別院,很多時候,都在房間裏看書,而初九則在一旁做點女紅。唐曉見初九女紅做的不錯,便打趣到,“要是以後你嫁了人,那男子該多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