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一出生便注定要死亡,反正都要死,我們為什麼還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們花時間去學習,去生活,去娛樂,可即使我們不花費,時間依舊不眠不休的溜走,這說明是我們在浪費時間?還是說明我們在被時間浪費?
喂!傻小子,別愣著了,過來踢球!
你要記住,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是為了完成一個別人完成不了的任務。
哥哥!
一個個人影在黑暗中交替錯過,可在這些畫麵的背後,突然一個牙齒上掛滿了透明粘的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了過來。
屈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有些發黴了的空氣,他茫然的看著麵前發黃的牆壁,然後又慢慢的躺了回去,抬手捂著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我是?
對了,我是屈闖!我是一個孤兒。
回想起一切的屈闖再次睜開眼,望著布滿灰塵的天花板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不是應該死了麼?
屈闖微微皺起眉頭,他清楚的記得他在二十二歲的時候被一群小混混圍堵,渾身上下被砍了三十多刀,那樣還能不死?
他其實不是什麼大人物,他之所以被小混混追殺,那是因為他弄死了他們的老大。
事情要追溯到他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在上學,在一次給老師過完生日後,也不知道誰提議要趁著放假的這半天去打電玩,而這個提議獲得了在場幾乎所有男生的讚同。
雖然屈闖不太喜歡,可他也不想表現的太紮眼,於是便隨大流的跟著去了。
然而,他還沒玩兒一會便被幾個彪形大漢給抓到後麵倉庫,裏麵還站著幾個他的同學,還沒等他弄明白情況,他的那幾個同學紛紛指著他,說就是他偷的。
那個抓他來的大漢便一把將他按在地上,緊接著在他的兜裏搜出了好幾百塊錢。
結果他們把其他人都被放走了,隻有屈闖自己被留了下來,他被那幾個彪形大漢扇了好幾個耳光還被踹了好幾腳。
原來遊戲廳的收銀台被偷了,而攝像頭拍到是那個誣賴屈闖的人趁著收銀台沒人偷偷進去偷的,可是那人家裏有個當副廳長的舅舅,他們得罪不起,於是抓了屈闖這個替罪羊。
原本這事兒打一頓,讓那幾個給人家看場子的彪形對上麵有個交代也就完了,可是正巧那天他們暗地裏運毒的人掛了,對方催的急,他們老大一時間找不到人,卻正好趕上屈闖這事情。
於是他是威逼利誘加暴打,逼著屈闖給他們運毒,他們怕屈闖泄露他們的秘密,給當時隻有十二歲的屈闖身上注射毒品,讓他上癮。
不得已,屈闖一幹就是兩年,吞毒也許你們見過,用避孕套裝著毒品沾著黃油吞進去,到地方在用事先拴好的線給拉上來,很危險,而且他們還從來不給屈闖開工資,平時隻給個幾百零花。
不過屈闖從來沒忘記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他偷偷攢錢在黑市上買了一把破54式手槍,花了五千塊,一百發子彈,一發十塊,一百發一千塊。
雖然槍有了,但是他一直沒有機會靠近老大,為了爭取靠近他的機會,屈闖幾乎拚了命,四年的時間,從一個小小的馬仔升到了堂主,甚至三次用身體替老大擋刀。
那老大對他的戒心也一點一點的消失,終於在某一天,他借機藏進了老大臥室的床下。
不過他在潛伏的時候聽到老大和其他手下的談話,原來他們早就打算用學生來運毒,小孩兒,年齡小,不容易引起警方懷疑,他們甚至已經選定了好幾個目標,其中之一,便是他的妹妹,屈陽。
屈闖是在六歲的時候被領養的,那時他的養父養母三十五歲,結婚已經六年了,醫生說他們懷孩子的幾率比中彩票還小,所以他們才來領養的屈闖。
可當屈闖十歲的時候,養母卻意外懷孕了,老來得子的兩人對這個新到來的小生命格外歡喜,雖然對屈闖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可還是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這個小女孩兒身上。
屈闖知道,他從來都不屬於這個家裏,他看著養父母對小妹妹的百般照料,他看在眼裏卻沒有記在心上,畢竟他從來不屬於這裏,而且他們讓他感覺到好幾年家的感覺。
他出事的時候才十二歲,這個小妹妹才兩歲,他對這個小妹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而他出事以後從沒回過家,隻是偶爾打個電話給家裏報個平安,說自己在外地打工,讓他們別擔心,好好照顧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