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能.力.者?”謝思遠讀出牌子上的字,看向李離有些疑惑道:“我不是才準三流而已嗎?你怎麼領得到這個牌子的。”
李離笑道:“你到三流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應該也快了。這牌子就是一個小證明,每個組織都有權利發放。你看牌子右下角,那上麵就標著我們組織的署名。”
謝思遠這才發現牌子的右下角刻著兩個小字——聯盟。他進到組織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才知道這組織的名字原來叫聯盟,簡單利落。
他摸了摸這牌子上的龍型篆刻花紋,心裏有些感慨。在聯盟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高科技化的產物,少有這些偏古老的設計。現在,他坐在木椅上拿著金屬製的牌子,宛如又回到了自己以前那普通的生活。
一股懷念之情打心底油然而生,他有些想念自己的那些同學和朋友了。自從被潘琦瓏帶到聯盟裏,他經曆了不少事。回首過去的幾天,再想想自己平時的校園生活,他感覺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月。
原本過去習以為常的三點一線生活,現在想來變得有些遙遠。他心想,等新人大比過後一定要回去看看。
他感慨間。李離一撐膝蓋,站起身用鼻子輕出一口氣,說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你還是快點加強你控製能力的水平吧。等你把平板練習通過了,也就算三流入門了。”
謝思遠見他一副又要走的模樣,有些不舍道:“你不會又要走了吧?”
“是啊,我的事多了去了,沒時間在這閑著。這次我給你留的能量果品質好一些,夠你吃上三四天的了。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練。”話畢,李離就急匆匆地離去,隻剩下謝思遠一個人在房間裏。
謝思遠無奈地歎了口氣,把手上的牌子隨意一放。看到桌上堆成山的能量果,他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知道自己又要一個人反複地練習那枯燥的火焰塑形了。
好在他以前就是一個人住,早就習慣了這種寂寞相伴的滋味。不然,他還真受不了這樣閉關似地修煉,枯燥乏味,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唯一能做的,就是練習、練習還是練習。就好像一天到晚被關在房間裏寫作業一樣。
他壓下心中的胡思亂想,走到平板前熟練地從手心放出一團火焰。看著無風也依然在空中輕微搖曳的紅火,他心中沒有了最開始的那種新奇感,隻是盡可能地保證自己做到心平氣和地輸出能量。
能量不斷地湧出,他很快就輕車熟路地用能量包裹住了火焰,嚐試著將其塑成一根拳頭粗細的火柱。
在他的努力下,火焰慢慢變形。從一開始無規則的形狀逐漸往火柱形態轉變,沒過多久,火焰就變成了一個左凸右凹的柱狀體。這離徹底的火柱相差無幾,看上去再修正幾下就能達到他預想的目標。
他最初調整到這個地步的時候興奮不已,覺得隻差一步就成功了。他甚至都在考慮,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把火柱射過那個洞。隻可惜天意弄人。這小小的一步,他連著三番四次的失敗也還是沒能跨過去。直到最後一次塑形的,他也還是隻能壓出一條扭曲的火柱。
這次他也沒抱多大的希望,隻求比上一次好一點。在他想來,能進步就是好事。
他繃緊神經,全神貫注地努力把火柱凸出來的部分擠回去,把凹下去的部分補上來,竭盡其所能把火焰控製住。
然而,他剛剛把這邊凸出來的地方一壓下去,另一邊又凸了出來。那邊凹下去的部位一補滿,另一頭又凹了下去。就是做不到以盈補缺。時間一長,他腦仁都要炸了,每練一段時間都要停下來休息片刻。
他吃一個能量果補回消耗的能量,再回回神,又要重新投入到不受控製的調整中。
轉眼間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接二連三不停的嚐試,換來的依然是一次次的失敗。這種感覺,就像碰到一道極其困難的題目。你明明都已經把所有公式解法列出來了,卻死活算不出正確答案。他感覺身心疲憊。
我會不會一輩子就卡在這過不去了?謝思遠想起潘琦瓏說過,有的能力者一輩子都隻能達到三流能力者。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這種類型。不然沒道理這麼簡單的一道坎,自己忙活了那麼久還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