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禹所召出的球形屏障之上也此起彼伏地傳來一陣陣激烈的擦過之聲。
草叢中三人看得清清楚楚,卻見是一柄柄黑色的劍在圍著柳禹一陣疾刺,劍柄上還隱隱拖著一個人,瞧那人影便是亞弋無二了。
這赫然便是亞弋當日在公孫羽麵前施展過的“殘劍訣”了,隻不過饒是如此厲害的一招在柳禹召出的屏障下也不能將其刺穿,隻能在屏障外麵逡巡而不得進。
不多時,亞弋落下地來,呼呼喘了幾口大氣,想來這殘劍訣雖然厲害卻也十分消耗體力。
柳禹不動聲色,圍繞著他的球形屏障逐漸消散在虛空之中,他左手負在身後,右手執著白紙扇,還是那副高傲淡然的樣子。
“還有什麼伎倆都使出來吧,省得留下遺憾。”柳禹又再度回複原先的樣子,這副模樣此刻在亞弋眼中看來真是厭惡之極。
“哼!果然,敗者都喜歡嘴硬呢。”亞弋冷哼一聲,笑道。
柳禹聞言,眉頭一皺,淡漠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憤怒,他身形忽地一閃,竟是消失在原地,下次再度出現時卻是出現在了亞弋身前不足一丈。
柳禹將白紙扇換到左手,右手成掌地朝亞弋胸口抓來,其勢迅速駭人,發生在片刻之間,若是一般人想是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一掌拍死了。
亞弋眉毛一皺,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迅速思索對策,隨即毫不遲疑地舉起輕靈之劍,兩隻手按在劍上抵擋,除此之外,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其他動作。
柳禹絲毫沒有停滯的意思,一掌重重拍在輕靈之劍上。
啪!
一聲沉悶的聲響,亞弋忽然感覺兩隻手臂上傳來震麻的感覺,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回縮了回來,不是懼怕,而是在柳禹那看似柔弱的一掌之下,自己居然全然抵擋不住,隻能節節後退。
亞弋不用想也知道柳禹不知用了幾成的真氣,當即他也暗暗提起體內的真氣驅往雙臂,劍上。
但原本柳禹就占了先機,再來亞弋的真氣濃厚程度遠遠比不上柳禹,因此真氣運到了半路就感到一股強大的真氣霸氣襲來,自己抵擋不住,整個身子直往後飛,便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
為了不在對手麵前丟了麵子,遠遠強強穩住身形,這才得以以半跪屈膝的姿態停下來。
亞弋拄著劍,感到胸口一陣苦悶,眼前發黑,終於忍不住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噗”地一聲一灘殷殷鮮血灑在青石磚上。
血液呈一陣暗紅色,與青石磚的顏色顯得格格不入,皎皎月光照射下來,讓殷紅的血跡映出一陣妖冶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