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白遠還受不了“火裂馬”的速度,隻能緊緊的伏在馬背上,不過漸漸的,他調勻了呼吸,熟悉馬性,逐漸有了在普通馬匹上的感覺,慢慢直起腰身,控製韁繩,使得“火裂馬”左右調轉。
白遠把韁繩輕輕左抖,“火裂馬”就向左奔,向右抖,它就向右奔,控製自如,非常的聽話。風馳電掣,怒馬如龍!
一個虎背熊腰,濃眉大眼的評委,滿意的點點頭,手裏那厚厚一疊名單上,大多數名字旁邊都隻有八到十三分,在密密麻麻的記錄上,找到白遠的號碼,在旁邊寫到十五分。
“喻……”
白遠跳下馬背,擦掉額頭上的幾滴汗珠,接過原來交給士兵保管的鶴紋劍。兵器可以由科舉場提供,也能自帶,即使是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器也可以。別說不公平,家世財富都是實力的一種。
“上,木人杷!”
隨著濃眉大眼考官的命令,幾個士兵,將十五個木人杷固定好。
一聲令下,白遠再次上馬,隨著“火裂馬”的再次加速,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是身下的“火裂馬”力量和自己力量好像有一種結合的趨勢。自己在馬上起伏,運力,好像可以借到下身馬的勢一般。
這就是“人借馬力”,大將衝殺戰場,在縱馬之間,完全可以把馬的勢借到,使得人馬之力合一,從而殺傷力大增,隻要不遇到弓箭手,普通的武士精通騎術之後,都可以做到百人敵。
鏘!
劍出鞘,精光閃耀,鶴紋流動。馬奔騰,劍出鞘!白遠瞄準了前方的木人杷,雙腿夾緊馬腹,雙手握劍,全身力量都集中到了手上,穩定劍身,而揮出的劍勢全部是下身馬奔騰起來的衝擊力。
撲哧!
劍光閃過。木人的頭顱好像豆腐一般,中間段成兩截,倒塌下來。
切口光滑,平靜,如水磨青石。
“撲撲撲……”
隨著“火裂馬”的奔騰、挪移,“鶴紋劍”劍身不停,一氣嗬成,將十五個木人頭顱斬下。
秀才們看著那匹疾如利箭的“火裂馬”須臾間輾轉反側,仿佛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以一種變化莫測的神秘之感,斬斷木人幹淨利落,聯想如果是自己站在奔騰的“火裂馬”前,不由背後發寒。
“喻……”
白遠一抖韁繩,示意“火裂馬”停下來,刹那之間,四蹄一收,穩如泰山,鐵釘子一般的站著。
一停下來,“火裂馬”神態悠閑,氣也不喘,仿佛這麼長時間,猛烈的奔騰似乎是小菜一碟。悠長的體力,表達無疑。
“好厲害!”
敏銳的耳朵聽到一聲聲驚歎,到沒有自負的想法,太過抬舉他了。這次隻是臨場發揮的好,進入“人馬合一”的狀態。此時肩膀,還是一陣酸疼。何況隻是不會動的木人杷。
濃眉大眼的評委,嘴巴笑的都裂開了,在白遠旁邊又是十五分。揮了揮手。
在白遠不舍的眼光中,“火裂馬”被一個士兵領走。暗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找一匹“火裂馬”,有“火裂馬”相助,就算是武士也能輕而易舉的斬於馬下。至於武師,皮太硬了,隻能先避其鋒芒,等耗盡體力,才有機會。
當然首先,武師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