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一陣沮喪,聽起來很簡單,輕輕鬆鬆就有三四個方法送上,血米一天吃兩斤四天吃完,至於天材地寶石鍾乳之類更是沒譜,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輪的上他,就算勉強找到一些,難道還能天天吃不成。至於丹藥,哪是一個貴字可以形容,總得來說他隻差一個字——錢。
有錢才有資源,一窮二白生財無道的他隻能搖頭歎息。絞盡腦汁依然沒有好的辦法,這才想起自己這次讀了幾層,忙在心裏問道。
“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莫不關心你自己在道術上的天賦。”憐星語氣玩味,沒等白遠做那沒骨氣假惺惺的求饒便開口道:“三層半勉勉強強進入格物,算不上什麼天縱奇才。但能在沒有九色香、七彩土、千竹草編成蒲團的輔助下,依靠普通的琉璃香三彩土達到就不簡單了。”
白遠現在除了扼腕歎息也沒有任何辦法,至於憐星口中的九色香、七彩土、千竹草之類他根本就沒有聽過,就算知道以他單薄的身家也買不起。
本以為怎麼也有五六層,這樣不用左右為難下定決心棄武從道三年煉氣換十年壽命,千好萬好不如命好,可麵對的又是兩難。
從空間看到白遠猶豫不決的表情,憐星一聲輕歎,對現在的宿主還算滿意,隱忍、殺戮果斷,又沒有驕傲、虛榮、心胸狹隘、好逸惡勞、婦人之仁。
可惜卻有聰明人常犯的事,多疑、希望掌控所有,要知道能掌控所有就代表失去的越多,不過成大事者寧我負人,毋人負我。對錯是非,難以分論,她隻能選擇不幹涉,讓時間證明其中的對錯。
最終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放不下念了十五年的書。相比武,他更喜歡母親教他的書,依稀記得捧著《三字經》誦讀的時光。母親會武不俗他知道,可從來沒有問也沒有央求過母親教他。
心中放下千斤重擔,發散的思維突然想到念頭可以凝聚在書本中,那同樣也可以投身到泥像中,豈不也可長生!白遠想到這裏在心裏悠悠問道:“世上有長生不死的神仙否?”
一怔,未曾想會問出這個,憐星感歎似的說了一句:“這世上本沒有神,但拜的人多了,就有了神。”
意味深長,發人深省。
難怪不管是孔子、孟子、漢皇、霸王都極力推行自己的聲名,此時白遠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現在那些長生不死的仙神又在何方,為何不見,聖人常拜,為何不顯?”
“仙神什麼仙神,不過是世間最大的騙局,都是騙局,不過是受人驅使的囚徒……”
聽到憐星聲嘶力竭的言語,悲涼,無盡悲涼,從沒見過憐星如此失態,白遠一愣,而又聽到對仙神的稱呼更是心神巨震,呢喃道:“囚徒、仙神?”
同時想到憐星,她真正的身份又是誰?為何有翅膀。
沒有足的鳥。在它的一生中,隻有拚命的飛,不能駐足不能停?旦不飛,就得摔死。有翅膀卻不能的飛的鳥,豈不是更可悲,隻能看著同類翱翔在九天之上。
原要昂揚獨步天下。奈何卻忍辱藏於汙泥;誌在叱吃風雲。無奈得苦候時機。
接下來好似被觸到無法言語的傷疤,不管白遠怎麼慰問,憐星好像受傷的猛獸獨自舔著傷口,對白遠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