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們認識已經快15年了,我原來因為和一個欠我工錢的老板要錢,他不給我就做了一個**想嚇唬他,誰知道出現了意外,炸彈自己炸了,我和那個老板都被炸傷了,我現在的身體就是那時候留下的後遺症,我也因為重傷害被判了13年,我和於海生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他是因為一次打架鬥毆判了防衛過當進來的,他在裏麵待了不到一年就出去了,他知道了我的事以後,在裏邊的時候就對我很照顧,後來出去之後也常常給我寄錢和東西,在外邊也很照顧我的家人,那時候我就想了,吃了別人的東西,總有一天是要還的。”何勇敘述著他和於海生相識的經過。
“那他什麼時候找你讓你做的這件事?”靳雷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我三年前就出獄了,聽他說他一直在外邊幫我花錢活動,所以我才減了刑,出來之後他不但給我拿錢,還幫我找了一份工作,這幾年他也一直很照顧我們家,但是我的身體卻越來越不行,慢慢的工作也都做不下去了,本來我出來都好幾年了他一直沒有提過什麼要求,我才覺得我真是遇上好人了,還為自己以前誤會他會對我有所圖而感到後悔,唉….一直到年前他找到我,和我說了這件事,我才知道這世上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何勇說完歪了歪嘴角,心中似乎也在感歎人心的險惡。
“你就答應了他!?”靳雷想起無辜死去的一家三口,心中充滿了憤怒。
“我能怎麼樣?這麼多年我欠他的太多了,再說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有一天沒一天了,我坐了10幾年大獄,出來以後什麼都幹不了,我老婆一個人帶著孩子吃了多少苦,被人看不起,不知道著了多少白眼,我老婆還落了一身病,我對不起我的老婆孩子,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根本就不能活著出來,他答應給我的錢,足夠我老婆治病了和供我兒子上大學了,我不答應能怎麼樣?我就一條賤命…”何勇的話裏沒有後悔,隻有無奈。
“你就沒有想過那是三條人命呀!?”靳雷為何勇感到悲哀,同時又對這件事情感到無比的憤怒。
“人命?有的人,人命值錢,有的人賤如螻蟻,就像我….”何勇說著臉上還帶上了自嘲的笑。
“帶他下去吧!”靳雷對著獄警揮揮手,心緒一時很難平靜。
“我可是什麼都說了,你不會忘記你答應我的事吧?”何勇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問道。
“我一定會幫你爭取的!”靳雷再次揮了揮手。
拘留所門口,正午的陽光更加炙熱了,靳雷抬頭看看天空,這時候他也在想:“為什麼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總會隱藏著那麼多的罪惡呢?”
“頭兒,咱們下一步怎麼著,是不是去抓於海生?”申輝坐進汽車的副駕駛問道。
“不急,於海生這人城府太深了,不好對付!咱們要先摸一下他的情況!”靳雷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是呀,他和這個周洪濤到底有什麼仇呀?準備了10多年才下手,這家夥真能忍呀!”申輝也在思考。
“這樣,你下來先去側麵摸一下於海生的情況,重點是他和周洪濤的關係,包括他的成長經曆和這幾年的的狀態,以他的為人,能忍10幾年,一定早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現在直接抓了他,他是一定不會承認的,你的調查一定要秘密進行,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先回組裏吧。”靳雷說完發動了汽車,離開了拘留所。
中天市遊樂場,靳燃玩了一個上午,小臉通紅滿身的大汗,有點樂不思蜀,趙磊和鄭玉蓮夫婦早就吃不消了,看別人玩是很刺激,親身體驗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還好還有一個林婉秋。
林婉秋就是鄭玉蓮準備介紹給靳雷的她的同事,標準的大齡單身女青年,29歲,五官清秀,眉目如畫,身材姣好,外表確實沒得挑,就是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氣,一種很不容易讓人接近的氣勢,用現在流行的語言來形容,那就是標準的女王範,中天市本市人,上學一直上到了博士,畢業後回到了中天市檢察院工作,正經的學霸,自然也就耽誤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家裏介紹了一個又一個,眼界太高看不上,眼瞅著就30歲了,其實自己的心裏也著急,聽了鄭玉蓮對靳雷的介紹,覺得各方麵都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帶著一個孩子,最後還是鄭玉蓮把靳燃誇的跟什麼似得,所以就決定來見見麵,不過沒想到的是大人沒見到,卻先見著了孩子,不過如鄭玉蓮所說,靳燃這孩子不但長的可愛喜人,而且聰明懂事又乖巧,還真是人見人愛,這不陪著靳燃玩了一個上午,是真的舍不得這個孩子了,這和她原來想的是大相徑庭。
“大大,你們是想把她介紹給我爸爸嗎?”在遊樂場裏麵的一所餐廳裏,林婉秋和鄭玉蓮去排隊買東西了,這時靳燃抬頭向趙磊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趙磊驚訝的看著靳燃,下意識的說道。
“她和我爸不合適!”靳燃完全的小大人的口氣。
“….”趙磊直接驚得張大了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