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懸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上。月光照在積雪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讓村子裏不再漆黑一片。農村中大家都休息的比較早,此時夜已深,村中的人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白離走在空無一人的巷道中。路上的積雪並沒有被清理掉,踩在上麵發出杳杳的聲音。不一會兒,白離行至村北的一座頗為氣派的宅子大門口。
站在厚重的大門前,白離仰頭看了看牌匾,上書“蕭府”二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白離虎目一睜,身形猛然動了!
“唰!”的一聲,長劍出鞘,刺眼地寒光一閃即逝,就連空氣的溫度都仿佛在這個瞬間降低了幾度。隨後,歸劍還鞘,白離的表情依舊非常平靜,仿佛隻是做了個類似於揮揮手的動作似的。
‘轟隆’一聲巨響,厚實的大門竟然被白離這驚豔一劍自左上至右下角整個劈開!沉重的門板墜落在了地麵,驚動了宅子中的人們,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怎麼回事?”正屋的大門瞬間被撞開,一個身著青色長袍,身材壯碩的中年男人從屋中掠出,站在了前院中央。
‘啪!啪!啪!’白離拍著手走進了院中,說道:“不愧是簫家主,輕功了得。”蕭家主眼皮跳了跳,雖然眼前這個黑袍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但蕭家主絲毫不敢怠慢,如臨大敵地盯著白離。
從屋中出來地第一眼,蕭家主就注意到了地上地門板,隻見門板地切口光滑異常,能做到這點的分明就是一個頂尖高手!就算不是眼前這位少年,也肯定潛伏在這少年周圍沒有露麵。
“今日有貴客深夜造訪,卻為何要毀壞我蕭家地大門?難道是欺我蕭家無人嗎!”這蕭家主也是位難得一見的高手,聲音中氣十足,鏗鏘有力。話音剛落,便有十幾名身著青布短衫的弟子出現在了前院,將白離團團圍住。
白離的眼中笑意盎然,說道:“突然造訪,打擾蕭家主了。在下此次前來,隻為一事。”蕭家主道:“何事?”白離眼中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見,一股淩厲地氣勢從他並不壯實地身體中爆發而出,說道:“取你人頭。”
蕭家主勃然大怒,朗聲喝道:“黃口小兒!竟然如此囂張!你師承何門何派?老夫倒是要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如此頑劣!”雖然看著眼前的少年氣度不凡,可是自己乃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今日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言語衝撞,蕭家主真是被氣得不輕。
至於那切口光滑的門板,蕭家主根本就不認為是白離的手筆,一定是另有高人在側。如要對自己不利,隻要自己小心行事,另有眾多弟子在場,量那高人也無法輕易得手。
白離伸手緩緩將長劍拔出,發出悅耳的金屬碰撞聲,一邊抬步向蕭家主緩步走去,絲毫不看圍著他的那群蕭家弟子一眼,似乎他們都是木頭樁子。“嗬嗬,在下師承何處,在蕭家主臨死之前自會知曉。”白離看著站在院子中央的蕭家主淡淡的說道。
“把他給我拿下!”蕭家主對著一眾蕭家子弟命令道。既然白離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將他抓起來,逼著那位隱藏在暗處的高手現身。
白離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陡然一道寒光乍現,白離手中的長劍閃電般的動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白離的動作很簡單,不過就是將長劍掄了一圈而已。但是他的速度卻是如此驚世豔豔,周圍那些蕭家弟子的動作與白離相比簡直就是靜止的。
長劍指地,黑袍獵獵。白離提劍繼續朝著蕭家主的方向走去,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但蕭家主此時的表情卻像是見了鬼似的,根本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震驚充斥著蕭家主的內心,後心一股森然的寒氣從他腳底直通天靈蓋。
沒有什麼狗屁高人藏在暗處,麵前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小毛孩就是那個高人。“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就算從娘胎裏就開始練武,他才練了幾年?怎麼可能修為如此之高?”蕭家主的內心咆哮著。
‘噗!’液體濺射而出的聲音連成一片,殷虹地鮮血從那些可憐的蕭家子弟身上各處要害噴射而出,形成了十幾個血紅色的噴泉。蕭家弟子們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生機漸漸從他們的身體中被抽離。
一劍驚仙!瞬斬十餘人!鮮血化成的噴泉落在了白離的臉頰上、衣袍上,讓他宛如地獄修羅,唯有那柄長劍依然散發著森然的寒光,銳利無比。
白離來到了蕭家主的麵前,麵色平靜地看著蕭家主。就連白離地瞳孔都仿佛被濺在身上地鮮血映紅,看在蕭家主的眼裏是如此觸目驚心。白離淡淡說道:“蕭家主乃是成名人物,就這麼死去不怎麼體麵。去取你的兵器吧,我在這等你。”
“秋月,你怎麼了?”袁琳琳看著有些心事重重的蕭秋月,擔心地問道。不知為何,自從遇到了那個踏雪而來的怪人,蕭秋月的心中就一直有著隱隱的不安。而就在此時,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蕭秋月便將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那個人來這裏是不懷好意。”
“不會吧?咱們這是什麼地方?什麼人活膩歪了敢來這兒鬧事兒?秋月你想太多了吧?”大軍大大咧咧地說道。小軍也說道:“就是啊,咱們幾個家裏的老頭兒可不是吃素的,誰敢惹到他們頭上?”“對啊對啊!”袁琳琳也符合著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