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很安靜,這種安靜讓袁珣心中很不安,這種不安的情緒讓袁珣每走一步,覺得特別的緊張。
袁珣走到走廊上,沉悶的腳步聲讓袁珣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捆綁住了一般。緊緊的靠在牆邊,低著頭,不敢看老向。但是袁珣可以感覺到老向那如利箭一樣的目光,讓袁珣感覺到心驚膽戰。
老向看著袁珣,心裏是又氣又急。於是厲聲的對袁珣說:“袁珣,你給我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馬小跳是怎麼受傷的?”
“老師,這件事情其實怪我,一切不管馬小跳他們的事情!”袁珣知道這件事情已經無法隱瞞過去了,於是索性把一切都包攬在自己的身上,隻有這樣,才可以把事情最小化。就算自己被開除,但隻要馬小跳他們沒事就好,本來這件事情就是自己引起的,所以也應該由自己承擔責任。
“那好,你給我講講事情前因後果?”老向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冰冷。
現在袁珣已經不那麼害怕了,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那麼能做就是坦然的麵對這一切吧!
袁珣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緩緩的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老向。老向聽完後,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本來想扇袁珣一耳光,卻又懶得扇袁珣耳光了。
本來對袁珣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可是這個學生的確是讓自己很頭痛。你說成績不管他吧,又能考到班上十多名,可是你說管他吧,卻又時時的惹是生非,讓自己頭疼無比。
老向歎了一口氣,說:“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先給家裏打個電話吧?叫你家長到學校來,再說吧!”頓了一下,又說:“袁珣,現在馬小跳已經受傷,這一切後果都得你來承擔,你在學校是做什麼的,是來打架的麼?你自己先給我好好想想。”
老向現已經失去了教育袁珣的耐心,因為這種耐心已經被袁珣這種淡然的態度磨平了。
袁珣聽說老向要自己給家裏打電話,心裏拔涼拔涼的,抬起頭,懇求的說:“老師,這件事情是我做錯,您看,這件事情就這麼解決吧?就不要麻煩他們老人家過來了。”
“袁珣,你覺得這件事情還小麼?你們還拿著鋼管武器去和別人打架,你知道性質的惡劣性麼?現在什麼都不說了,直接打電話吧,這件事情必須告訴你的父母,真的是無法無天了。你們這還是在學校來上學麼,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的去社會上當混混算了。”
老向越說越生氣,然後聲音的分貝慢慢的加大,以至於整個走廊上都能聽到了,而這樣的批評讓袁珣覺得無比的丟臉,因為袁來都是在學校,可是現在卻在醫院裏麵,這醫院裏麵不光是有醫生,還有很多從村子裏麵來鎮上治病的人。
現在如果有個地縫袁珣一定會鑽下去。可惜沒有。袁珣低垂著頭,看著白色瓷磚鋪成的地麵發呆。雖然老向的聲音很大,可是他又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因為這些話語都已經聽膩了,聽煩了,反正現在的後果就是請家長唄,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也許這是一種逃避,這是一種叛逆的心態。但是事實上袁珣已經無所謂了,很多的事情做的多了之後,反而卻的成了習以為常的事情。而袁珣,現在很怕打電話請家長到學校來,但是此時他卻又覺得無所謂,罵就罵唄,責怪就責怪唄,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愛咋地就咋地吧。
因為事實就是事實,已經無法改變,那麼老向說這麼多不過是浪費唾沫。
但是噩夢才剛剛開始,老向已經把電話拿在了袁珣的麵前。“現在就給你父母打電話,別的都不用多說,你叫他們今天下午必須到學校來見我。否則,你就直接背著書包回去吧,我看你這個態度也不適合上學了,你適合的不過就是去當混混,混黑社會,打打殺殺的。”
“老師,我錯了,我以後保證不會出現類似的事情了,老師,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其實這是初中的學生欺負我過了頭,我們隻是想讓他們吸取點教訓。”袁珣點頭哈腰的,微笑著和老向說話。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不請家長了麼?不行的,現在馬小跳已經受傷了,既然事情是因你而起,那麼這一切都需要你負責。”
“啊……”袁珣一聲驚呼,老向這意思,看來這馬小跳以後所產生的醫藥費,自己也是要負責的。袁珣想到這裏,心立馬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