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男人(1 / 2)

張子凡全身一寒,仿佛被野獸盯上,脊梁骨發寒。他急忙鬆開花子,不知是誰的口水從嘴角邊滑落。但他已顧不上那曖昧的一幕。此刻,他正麵臨著野性本能中,察覺到的最可怕的敵人。兩人的表情意外的相似,甚至於那猩紅的瞳孔也是雷同。他們看起來就像是爭奪領土的老虎一般,同樣的種類,因為不同的利益,而爭鬥。花子在驚嚇之後,總算穩住那崩潰的理智,但她見到眼前的一幕,也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眼前的兩人毫無意外,絕對是和她在門口、以及剛才的走廊上見到的那些怪物,同樣的存在。榆木腦袋和她救下的軍官,她不可否認,他們也是怪物,與那些怪物同樣血腥、可怕的怪物!但她的內心裏,總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榆木腦袋是不同的!隻是,那或許是被奪去初吻的她,最後的少女情懷的幻想,榆木腦袋,不可否認的是個怪物!但她為什麼還不逃跑?明明兩個怪物因為爭鬥而顧不上她這個誘人的活人,為什麼她還不逃跑?難道是在等著乖乖奉上自己,成為他們的口糧嗎?明明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這裏,但內心裏的善良,讓她不忍放棄就此離開這兩個怪物,或許她的內心裏還抱有一絲希望,認為他們依舊不是怪物的希望。隻是如此,她在否認著內心裏的另一種聲音,沒錯,隻是如此。她見到了軍官奮鬥的身影,她清楚著,軍官不是怪物的事實。至少,在她救下他的前一刻,她看見的是為了戰友在奮鬥的身影,而不是此刻可怖的怪物影子!那麼,對於她來說,榆木腦袋又是怎樣的存在?她希望,榆木腦袋是怪物,然後被不是怪物的軍官打敗嗎?她是這樣想的嗎?如果認同了軍官不是怪物,那被軍官所盯上的敵人,榆木腦袋,就是怪物嗎?為什麼,內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不是的。可不是的,什麼才是真實!她已經分不出眼前的狀況了!“夠了!”她受不了這樣的煎熬,那千百倍痛苦的內心煎熬。她不想再繼續追尋真相,她不想繼續這樣等死般的幻想。她能夠做的,隻有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順著來時的路,逃跑,逃離這可怕的地方!走了幾步,她又停下腳步,為什麼,她不願意這麼逃走?她歎了口氣,這份善良,遲早會將她拖入萬劫不複之地的啊。可是明知如此,還是不願就這樣放任那兩人這樣離開。況且,她離開這裏,又能逃往那裏?這棟建築物裏,恐怕到處都是怪物在橫行霸道,她又能逃到哪裏?憑借她柔弱的嬌軀,她能逃多久?或許,這裏才是歸宿吧!花子摸了摸那餘溫殘留的唇瓣,她並沒有喜歡上那霸道奪取初吻的榆木腦袋,她不是瘋子,也不是花癡,會喜歡上帶給自己恐懼的怪物。但,既然已經注定了死亡,就死在那個帶走自己珍貴的東西的人的身邊吧。在走廊上,灑落一地的玻璃渣,花子彎腰拾起一塊最尖銳的,她並非是絕望到自殺的地步,隻是她不想再這樣逃避。如果那個她所希望最終死在身邊的榆木腦袋,和怪物那樣致自己痛苦死去的話,就這樣自己了解自己的生命吧!她這樣決定著。她靜下心來,看向對峙的兩人。她無力去阻止這場戰鬥,所以,她隻能在旁邊觀望。她無心去祈禱誰的勝利,隻是她決定了死在誰的身側。有她陪著下地獄,或許也是種幸福!她的不幸的幸福!“我,太傻了嗎?”花子喃喃自語。她想起了死去的那個姐妹曾經的告誡。她的善良,遲早有一天會讓她吃虧。她說的或許是對的,花子想到。曾經在學校,不是已經知道了善良的人會體驗到的後果嗎?那些辱罵她偽善的話語,她都已經忘掉了嗎?但如今,想這些還有用嗎……或許隻是瀕死的人,走馬燈花的回憶著人生的過往。花子,握緊了手中的尖銳的事物。兩人的氣勢升到極頂,一場廝殺,在所難免。張子凡的臉,麵無表情;軍官的臉,帶著仇恨。兩人的眼睛裏,都透露出鋒芒不想讓的目光。張子凡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般,弓起了身子,力量,聚集了在手臂,下一拳,貫穿全部!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有一個聲音,阻止了這場廝殺。那是從走廊盡頭顯現的身影,身穿白大褂氣質優雅的男子。他在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接近了三人。然後笑著說:“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玩遊戲嗎?”那不知是譏諷還是告誡的語氣,分開了即將糾纏在一起,頭破血流的兩人。三人的目光都聚在男子身上。沉浸在戰鬥欲望中的兩人,不知男人的到來,情有可原。可為什麼,一直在注視著走廊,注視著兩人身後的花子,她竟然也絲毫察覺不到,男人是什麼時候來到的?氣氛陷入沉默中。張子凡在抗拒著這個男子,有個聲音在傳達著,這個男人是他的敵人的信息。他不自覺,握起了拳頭,擺起了架勢,然後,冷冷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嗬嗬。”男子微笑著,露出玩味的表情,張子凡的表現,令他覺得有趣。但他還是半信半疑,這個對他擺出拳頭的男人,真的已經不受控製?“收起拳頭,那很危險,不是麼?”張子凡沒有收起拳頭,內心裏的緊迫感越發的危急。這個男子,帶給他的危機,越發的清晰。他的理智與邏輯或許趨近於零,但那野獸的本能在告訴他,眼前的男人究竟是如何的存在!張子凡沒有聽照他的命令,這讓他覺得有趣。如果他記得不錯,那隻有他的後裔,才能在異化的情況下,不受威勢的壓迫。他這一類的存在,可是絕對接受等級上的壓製的啊!除了,那最初創造了這一存在的氏族。“你是誰?”少女嬌弱的聲音並未讓他的保護欲望出現。對於人類,他隻有深深的厭惡。那些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存在,真是令人反胃。於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一改那溫雅熏和的表情,他的口氣變得猙獰:“人類,你沒資格問我的名字!趁我還沒有動殺意,給我滾!”花子被這突然威嚇的語氣嚇住。她不甘示弱的想要反駁,她想要質問人類是什麼意思?但隨即,她被一隻手護住,那道寬厚的身影,正如同長城立在她的身前,保護著她。“嗬嗬嗬。有趣有趣。”突然護住人類少女的行為,讓他覺得有趣。這個他的後裔,似乎還殘留著人類的認知,還對人類抱有好感。這是令人絕望的感情,遲早有一天,這個護住女人的他的後裔,會察覺到。男子不自覺的浮現,那副唯美的畫麵,那副不為世人所接受,生離死別的畫麵。這真是有趣的故事。男子很想看到這個故事迎來的結局。“人類,這次我就放過你。不過,你可要為我上演一場好戲。嗬嗬,我的後裔,做不到的話,與這個人類女人無法演繹出一場精彩的故事的話,就算你是我的後裔,我也會毫不留情的抹殺掉。”男子如同來時一般,去時也是那樣的詭異,沒有人察覺他是如何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