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憐了紅樓中這些好女兒們,今後不知會顛沛流離去什麼地方。
林黛玉見身邊的姐姐難掩感傷,忙低聲詢問:“姐姐不開心?”
“沒有,就是想起父親今日去衙門報道,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林黛玉聞言,不免跟著懸心,“我接到姐姐的信後和寶玉打聽過,他說刑部管著朝廷要犯,****和盜賊打交道,最危險。”
岫煙笑道:“和盜賊打交道的是各地官府,刑部多管理每年上報的案件,或是駁回重審,或是秋後問罪。再有就是修正憲法,大點的案子也有三司會審,咱們父親是刑部主事,管的是刑名這一塊,將每年地方送呈上來的冤案經手整理,點出其中疑點,呈報上峰,和什麼江洋大盜挨不上邊。他們家這個寶玉還真有趣,也不知道打哪兒聽來的這些胡話。”
林黛玉臉一紅,知道賈寶玉在邢姐姐麵前丟了人,虧得他敢理直氣壯衝自己要荷包呢!等晚上回園子的時候自己再和他好好理論。
岫煙暗中打量著坐在自己斜對麵的薛寶釵和薛寶琴兩姊妹,低聲問黛玉:“這兩年老太太待你和薛寶釵如何?”
黛玉黯然道:“自然好,不過......自打家裏來了薛寶琴,老太太每日見我的時候都愛理不理的,邢姐姐,是不是我的脾氣太壞,不然,怎麼連三妹妹她們也多愛和寶姐姐玩耍。”
林黛玉本就心思細膩,迎春她們的疏離自然是瞧在眼中,記在心中,夜深人靜的時候黛玉就偷偷落淚,不免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邢岫煙將妹妹的落寞看在眼底,轉念想了想,便道:“我問你,三春姊妹平日與誰最好?是不是賈寶玉?”見林黛玉懵懂的點頭,岫煙便笑:“這就是了,你得罪了賈寶玉,她們三春姊妹如何能不疏遠你!妹妹犯不著為了這個難過。”
“我何嚐得罪過寶玉?”黛玉不解的看著岫煙,“倒是他幾次將氣壞了我。”
黛玉早忘記她在給邢岫煙的信中怎麼抱怨寶玉在宗學裏胡鬧,怎麼與戲子吃酒,怎麼被二舅舅杖責險些致死。岫煙也不解釋,隻倒酒給黛玉。
日頭偏西的時候,盧氏起身告辭,賈母執意不肯叫岫煙走,盧氏隻能答應叫女兒在賈家住兩日,王熙鳳挽著岫煙的胳膊,衝盧氏笑道:“舅母放心,我肯定把妹妹照料的妥妥當當,不叫她受半點委屈。”
盧氏意味深長的看了邢夫人一眼,邢夫人背著眾人翻了個白眼兒,暗怪王熙鳳沒事找事。
送走盧氏和正德,姑娘們簇擁著岫煙進了大觀園,薛寶琴央求賈母允她在寶姐姐那裏住一晚,賈母被搖的差點散了骨頭架子,隻好答應,臨走時又把李紈叫到身邊,細細叮囑她好好款待邢姑娘,園子裏要是有不長眼的婆子衝撞了邢姑娘,先綁了,等改日再裁奪處置。
李紈聽出了賈母對邢家的重視,更加不敢怠慢,她早和王熙鳳商量過,與其將邢姑娘安排在迎春的綴錦樓,不如讓她和林黛玉住在瀟湘館。瀟湘館小歸小,但冬暖夏涼,反觀迎春那兒......因二木頭的性子,她奶娘早早就將每月的炭火偷盜了出去典賣,屋子裏冷的很,隻怕邢姑娘住進去要受委屈。
當晚,岫煙隻帶著美蓮和美櫻兩個丫頭住進了瀟湘館,姊妹二人躺在一張床榻上,悄聲說著兩年來各自的機遇。其實也不過是岫煙在講,黛玉在聽罷了。每每說到開心處,黛玉不知有多羨慕姐姐的魄力和膽識,她隻覺得自己像是籠子中的小鳥兒,而邢姐姐則是展翅的蒼鷹,她們兩個簡直活在不同的世界裏。
再說王熙鳳,折騰了一整日,疲憊不堪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隔著簾子就能聽見巧姐兒咯咯的笑聲。王熙鳳不悅的皺眉:“奶娘都死了?這麼晚還不哄巧姐兒去睡?”
小丫頭趕忙上來解釋:“奶奶,是二爺帶著巧姐兒玩耍呢。”
王熙鳳翹起嘴角,哼,終於有了個當爹的模樣。她抬腳往女兒的東廂去,打算看看父女倆玩的什麼,竟如此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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