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聖女碧落完成基本劍招最後一招劍腕花的時候,同時少年心中的人影成殘影,劍招變殘招,快如流星,力如閃電,在靈魂深處,隻看到一道道幻化的光芒,這種感覺誰也說不清楚,誰也道不明。雖然他看不清楚動作,也跟不上其速度,但每一招每一劍不緊不慢的跟上,也都了然如胸,可畢竟這些劍招都在他的心上,他的腦海中……少年自不知他心口五色石的緣故,加上他本來小時候也是如此就學習一些基本招數,隻是少年早已不練忘記罷了,這令他對基本劍招的掌握如此迅速……
聖女碧落看著少年一動不動,似是在領悟的表情,一會兒興奮似火,一會兒溫潤如水,一會兒迷惑似海,一會兒深沉無比……聖女碧落知道他連劍氣都形成不了,更不可能成為登峰造極的武功,迷惑便煙消雲散了……
我們不可否認,世上有這麼一種人,他們不是天賦異稟,他們也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可是對於有些東西在沒入門之前,覺得自己不行,但是一旦沉溺其中,卻表現出常人不可企及的領悟,你我練上千遍萬遍都不及人家練上一遍。不過少年能夠如此掌握劍術的基本劍招,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天才,而是他強大的靈魂,五色石的靈魂,而五色石的存在從盤古開天劈地女媧補天之時就已有,不知多少萬年之久,吸納了天地間多少的靈氣和日月精華,隻不過他沒有意識到他沒有強大的內心去感應他強大的靈魂,也就不可能成為強者。要想成為真正的強者,並不是擁有強大的武道,劍道和天道,而是首先要鍛造出一顆強大的內心,內心越強大,靈魂也就越強大;但是少年卻恰恰相反,現在的內心脆弱無比,但靈魂卻淵深觸不可及。
其實他因為吃了東方神草,使自身的神力漸漸強大,他不知道五色石在他的胸口處已漸漸蘇醒。少年也是大惑不解,練完罷,自是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便疑惑問道:“這些基本劍招有什麼用呢?”
“殺人!”
“練劍就是為了殺人?”
“不錯,你總算聰明了一回,練劍不就是為了殺人嗎?我告訴過,你不殺人,人自會殺你,而且還可能吃了你,我聽說這個世界上人吃人的事到處存在……”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不再說什麼……
聖女碧落緊接著道:“為了不讓人那麼快殺死你,你得先學會一些有用的劍術,先發製人,教你一套不是基本劍招的劍招——拔劍,拔劍貴在神速,在別人還沒拔出神兵利器來,你已經拔出來了,這叫先發製人……但拔劍和看劍還有更多的門道,需要你自己去領悟吧,這裏就不教你了,也教不了你,現在天色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上路吧。”
聖女碧落即使這兩個跟他說了,他也不甚明白,還不如讓他自己去領悟,少年確實不懂這些劍道劍義什麼的,心中自是頗多疑問,可是又不敢說,隻得聖女碧落教他多少,他照做便是。目前保住小命吃飽飯才是正事……
時光如天光雲影,徘回向前不覺已漸近月黃昏,西方漸已殘紅。
少年和聖女碧落自是一路輕快的坐在龍馬背上趕路,馬疾香幽,很快就穿過了碧玉瓊花林,就過了一塊界碑,上麵寫著“信土揚州”四個倉頡大字。
少年和聖女停駐龍馬,望著不遠處的村落小鎮,小鎮的邊緣有著高高低低的塔防,隱隱約約能看到炊煙和晚歸的行人,二人恍若隔世一般,村落之中偶爾會有吆喝聲傳來,還隱隱約約有些簫聲,夕陽黃昏下,蒼涼無比。終於離開了不見人煙的群山,此時已漸漸黃昏,霞光飛迷在兩人的臉上,少年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來人往的行人小鎮,有些驚喜,有些好奇。小鎮被群山包圍,看來此處村落小鎮是進入十萬大山的必經之路……行人怪異的眼神令少年自是感覺奇怪之極,比眼前這個聖女姐姐更加奇怪,以為山外有山,像他的蒼落一般,杳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