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
樓下的楚雲鬧了幾回上吊，一回跳河，都被人拉回來了。
後來不知道怎麼搞了，也不鬧了。
何秀梅想，大致是心死了吧。
女人啊，真悲哀！
誰說生你的人就一定心疼你，她又不隻生了你一個。
花了兩包大生產，搞到機械廠和鍋爐廠的複習資料。
這些天姐妹倆天天挑燈夜戰，互相抽背，隻恨不得日子過得慢一點。
征兵的日子到了，她和妹妹都早早起來準備。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兩姐妹又和高海芬碰上了。
她是帶著高惠惠來的。
何秀梅帶著妹妹排到了高惠惠的後麵。
看著穿著樸素的兩姐妹，高惠惠那頭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第一輪初選下來，何秀雲不幸因為身高被淘汰了。
何秀梅也很險，剛剛卡在身高線上，因為長相突出，暫被留了下來。
第二輪就是自我介紹。
何秀梅想也知道，這是考的表達能力。
她一口純正的普通話，字正腔圓，讓拿著小本本的老師不斷點頭。
高惠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自我介紹有些結結巴巴。
第三輪，考才藝。
多數是詩歌朗誦，大膽一點的紅歌，舞蹈和能使用樂器的很少。
高惠惠唱的是《心中有個紅太陽》，唱得確實不錯，少了些氣勢。
輪到何秀梅，也不好太出挑，她也唱歌。
《歌唱祖國》是她的首選。
沒有配樂，沒有話筒，就清唱。
她在現代自小就有參加合唱團，看著拿本子的老師偶爾點頭，應該還行吧。
就在她出來的時候，高海芬進去了，還和剛才考試的老師很熟絡。
意料之中的意外，她落選了。
名單裏居然有高惠惠，何秀梅很是氣憤。
用腳指頭想，都覺得有貓膩。
本想著就這麼算了，哪裏知道還沒有出征兵辦的門就被高惠惠嘲諷。
“哎喲，還唱歌呢，五音譜會不會識啊？果然是土豹子！”
人家上了，自己沒上，說話小聲啊！
何秀梅，氣！
狂走了好遠，回頭看著征兵辦的門，不甘心，也不死心。
一計上心頭，嘿嘿！
她從平台買了個廉價特小號話筒，摸到征兵辦房子的後麵。
窗戶大開，因為屋裏有炭盆。
看了看屋頂的一排燈泡，她得意的笑了。
扯著嗓子，開到高音八度，對著屋子裏來了一曲《紅太陽照邊疆》。
一堆人詫異之時，一串的燈泡，嘭、嘭、嘭炸了。
“住嘴，你給我住嘴！”
何秀梅一個助力，把聲音推到最高峰，屋裏的燈泡全軍覆沒。
哎呀，世上沒有比電燈泡碎裂的聲音更美了！
她理也不理後麵的叫囂聲，踩著恰恰步離開了。
征兵辦院內的一棵大樹上，一個軍裝男子掏了掏耳朵，看著遠去的背影邪媚一笑。
“有點意思！”
想起那群麵試官一臉震撼又驚心的樣子，何秀梅就想笑。
一個沒有注意，和迎麵的中年軍人美女撞了一下，雖然人家盡力閃一邊，何秀梅還是被撞了個趔趄。
“你沒事吧？”
把人扶好，她又急急往征兵辦走。
一邊走一邊還問：
“剛剛誰在唱歌？”
何秀梅一聽，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