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爺早就在竹林雨恭候他們大駕光臨,見苟小小和任良都身著軍裝,精氣神兒跟昨天的完全不一樣,竟有些不敢與他們相認了。
尤其是苟小小,穿上軍裝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誰敢相信她就是昨天晚上在萊特迪廳大跳熱舞的那個女孩?
一桌四個人,紅爺卻點了二十多個菜,都不帶重樣的。
這人也太實誠了。
紅爺向任良和苟小小了解了一下他們在安豐鄉的生活情況,尤其對苟小小在安豐鄉的生活環境格外關心。
紅爺問的所有問題,幾乎都是有關於苟小小的,連一旁被無視很久的李躍峰都聽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兒了。
他開玩笑說了一句:“紅哥,你這麼關心小小,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紅爺抄起筷子,隔山打牛似的,虛空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顯得氣急敗壞,“說啥話呢,老子都結婚多少年,孩子都快跟你們一般大了!”
“那你問長問短的,都是跟小小有關的,啥意思啊?”李躍峰這是要追根究底,問個清楚。
紅爺半認真半玩笑道:“我這不是看小小舞跳的好,身手也還不錯,就想找她到我們迪廳做事麼。”
李躍峰聽得眼前一亮。苟小小要是能在雲析市安定下來,那他就可以隨時去找她玩啦!
而任良卻是心裏一沉。
現在的女孩子大都禁受不住糖衣炮彈的誘惑…
萬一苟小小答應了紅爺,那安豐鄉的老百姓咋辦,那病重的連長咋辦,他…咋辦?
就算不為任何一個人考慮,苟小小身為安豐鄉生產隊的隊長,她有責任在身,就不能一走了之!
任良正要開口,卻聽苟小小說道:
“謝謝紅哥賞識,你麼迪廳能人那麼多,壓根兒用不上我。”
紅爺看得出來,苟小小不是那種能被俗物打動的人。她要真是這樣的一般人,就沒有這頓餞行宴了。
“是安豐鄉的老百姓,更需要你!”紅爺不強人所難,尤其是不會去勉強一個小女孩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苟小小向紅爺抱拳,豪爽得跟個爺們兒一樣,“吃完這頓飯,咱們江湖再見!”
“有事就來找我,我紅同一定義不容辭!”
紅爺跟苟小小,這一大一小,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要不是李躍峰從中胡鬧作梗,他倆差點兒就在這頓餞行宴上義結金蘭了。
這頓飯吃到中午,依舊剩了很多。
苟小小舔著臉跟竹林雨得服務員說要把剩下的飯菜打包,聲稱浪費可恥,她要拿回去喂狗。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在李躍峰和紅爺依依不舍的揮別下,苟小小和任良踏上了回安豐鄉的路。
李老實坐在軍犬隊的卡車上,載著天龍和天鳳一家,還有那條牧羊犬,跟在軍車後麵。
早上在李躍峰跟家,苟小小就打電話回三連,說不出意外,他們今天下午就到安豐鄉了。
連長帶著賽虎去村口迎他們,不知不覺,村口就聚了好多人。
苟小小,這個渾身充滿正能量的女孩,已經在無形中,將大家都凝聚在了一起。
迎著夕陽,連長心情愉悅。
當時三連在連隊大比上得獎,他都沒有這麼高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