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下午。
安靜的別墅內部爆發一陣驚呼,一聲怒吼響起:“怎麼可能!”
房間最隱蔽的角落裏有個書桌,書桌後麵坐著一個滿頭銀絲的老人,老人擺擺手示意那位驚怒交加的元老平息下來,說道:“老阮,別急著發火。各位先聽他詳細說一遍過程。”
書房中央位置站著一名垂頭哭泣的漢子,漢子抹了把眼淚,說道:“是真的,我們幾個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這位曾經在熱帶雨林身經百戰的漢子戚然跪倒在地,狠狠砸了一下地板,向書桌那邊的老人叩首說道:“是屬下無能!當時我們已經將那個殺手麻醉後捆綁,但是我們還是低估了他的身體機能,以至於他突然發難,先將單獨的我打暈,然後一口氣連續殺了另外三人,我們沒有還手的能力,包括那名您聘用的頂尖殺手也死了。”
旁邊叫老阮的元老起身怒氣衝衝地走了過去,將漢子一腳踢翻在地,狠聲說道:“那麼你這廢物活著回來有什麼用?哭喪嗎?!現在已經被你們這幾個廢物打草驚蛇,再想殺他幾乎不可能了!”
書桌那邊的老人慢慢起身,在書桌前踱了幾步,喃喃道:“就算他們幾個輕敵,也不至於死得這麼突然。輕鬆殺死西南第二殺手,又能在絕地輕易地反殺高級殺手,這個年輕人的實力遠超普通殺手,讓人很犯難啊。”
那跪著的漢子想了想說道:“這個年輕人性格多變,喜怒無常,恐怕是他們組織裏的得力幹將。”
“怎麼說?”老人問道。
“他本來決定讓我打電話到這裏,但是後來心情一轉就讓我回來報信,說話時脾氣多變,有點狂妄。”
老人習慣地垂了垂眼皮,說道:“不是喜怒無常,是根本沒有在意我們派去的殺手,讓你回來報信,看來是早已知道我們的處所…實力夠強,也很狂妄,估計是組織裏的打手,有堅實的靠山…看來這個組織非常不一般。”
老人又思考了一會兒,對房間裏的幾名元老和幾名高級幹部說道:“讓人把那名學生殺手的資料傳給東南亞和歐洲殺手榜,懸賞放高,如果能夠得到那名殺手背後組織的資料,賞金翻倍。”
姓阮的元老狠狠點頭說道:“老子就是換掉幾個賭場,也要讓人把這個小崽子殺了!祭奠我死去的兩個侄子!”
老人垂著眼皮思考著,突然瞳孔一縮:
既然不怕報複,如果排除年輕人的狂妄這個因素,那麼那個年輕人看來已經做好報複的準備了,至少,他背後的組織不會顧忌我的報複!但是這樣的年輕人,有那個實力麼?究竟是什麼組織,敢有這樣的膽子,不怕被東南亞諸位大佬聯合圍剿?
就在這時,突然書房的門被打開了。一道說著漢語的聲音飄了進來: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黑幫,開個會偏要聚在一起,一死死一窩啊。”
房間內所有人的心髒頓時一緊!外麵是誰?怎麼闖進來的?
銀發老人心中震驚不已,暗叫一聲這也來得太快了點!
他迅速坐回書桌,拉開抽屜,摸索裏麵的手槍。而房間內也有兩名帶著手槍的幹部掏出手槍來,對準了房門。
一顆金屬球被拋了進來。
跪在書房中央的大漢認出那是一顆炸彈,奮不顧身地向炸彈撲去,最後的念頭就是希望上司看在自己犧牲的份上能夠善待自己的家人。而那名姓阮的老人認出那是一顆自己手下配備的眩暈型閃光彈,下意識罵了一句娘,索性放棄了用手遮住眼睛,下一刻,閃光彈炸開,聲音尖銳之極的衝擊波震蕩開來,房間內幾乎所有人都眩暈了過去,撲向閃光彈的大漢直接被震得七竅流血,趴在地上抽搐不已。
房門外走進兩個人,一個清瘦的年輕人,和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那名年輕人笑著說道:“嘖嘖,沒想到繳獲了的是顆眩暈彈?這裏居然沒有窗戶能逃出去,天要亡你們啊是不是?”
那年輕人一眼就看到了隱蔽角落裏的銀發老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到那名老人身前,然後將其一把抓起,扔在書桌上,自己坐到了那張椅子上。
房間內的人漸漸恢複過來,睜眼就見到他們一直追隨的老大哥蜷縮著趴在書桌上,一名年輕人坐在後麵的椅子上用手槍指著他的腦袋,而房門處站著一個麵露猙獰的魁梧大漢,手裏拿著兩把衝鋒槍對著場內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