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寶覺得他有些偏執,自己不喜歡他並非是他說的那樣,當初在長青山上邂逅祖公略,也並不知道祖公略是祖家二少爺,更加沒料到他後來竟成了九五之尊,那時的祖公略胡子拉碴,容貌上談不到清峻,自己義無反顧的喜歡上祖公略,是因他身上特有的魅力,性情,風度,或許還有其他,阮琅隻是一棵玉樹,卻無法像祖公略那樣臨風而立,當然在這些上善寶也不想與阮琅爭執,阮琅自負又自卑,給他根本解釋不清,善寶隻問:“表姐是無辜的,你為何想殺她?就因為她說出你爹是呂貴?”
已經醒過來的李青昭躲在善寶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罵阮琅:“黑心肝的,老娘哪裏招惹你了。”
阮琅掉頭看了看抱著雙臂在前,閑閑站著的潘五道:“我想殺表小姐,然後嫁禍給這個來路不明的人,讓你同他反目,我就清除了障礙,否則以後想下手報仇,此人是最大麻煩。”
原來,他也料到潘五非泛泛之輩。
潘五聞聽哈哈大笑,啪啪拍著胸脯道:“五爺我不是來路不明,實話告訴你們,是某人派我來保護善姑娘的。”
某人?誰人?
善寶第一個念頭是祖公略,心就如同處於幹涸水泊的一尾魚,突然天將甘霖,這尾魚得以複活,對祖公略的怨懟仍在,是以克製著滿心的歡喜,問潘五:“你是大內侍衛?”
潘五搖頭:“不是,我就是個老冬狗子,久居長青山,當年與他相識,我們很是投緣甚至相見恨晚,成為可以肝膽相照的莫逆之交,但我實在過慣了不問世事的日子,遂拒絕了他請我出山為官,善姑娘於行在時,同太皇太後發生嫌隙,太皇太後的去世使得善姑娘惹上麻煩,後又給太上皇連夜趕出行在,這些,他在暗中都已經知道,他怕你孤身在外不安全,而他又不便拋頭露麵,於是找到我,讓我就近保護你,那一晚太上皇派人刺殺娘娘,也是我用暗器打的那些刺客,祖家五少爺才能順順當當的把你救走。”
他既然擔心自己,便是仍舊愛著,卻為何狠心將自己貶為庶民逐出行在?
這些話,善寶羞於問出口,更有個傲氣在。
心有靈犀也好,偶然巧合也罷,李青昭問了:“皇上既然對我表妹還有感情,作何要貶了她,還把她逐出行在,現下又麻煩別人來保護,這不是脫褲子放……”
最後那個字實在不雅,她捂住嘴巴,含糊的表示出。
潘五微微愣神,繼而連連擺手:“你們會錯意了,在下所說的他,不是當今皇上,而是胡族的十九王蘇摩。”
“蘇摩!”
”蘇摩?”
善寶與李青昭相繼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