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電影依舊看,不過,地點嘛,就是從熱鬧的電影院換到了這所有著溫情溫室裏。我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袋又一袋拆開的薯片。“這裏情節不好,快進吧。”人事命令發出,這長達三分鍾的哭戲終於跳過。我讚許地賞了執行者一片薯片。“小子,不錯。”
他將遙控器放到身邊,長臂攬著我。我笑眯眯地靠在他堅實的臂膀上,沾滿碎屑的手在他身上蹭了蹭。“王衍,不要以為我在說假話,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真的會殺了她。”指尖從他的脖子、心口略過,笑容認真。
“不會有那麼一天。”他抓著我的手放到唇邊,性感的嘴唇扯出一抹笑。很久以後我才知道,男人的承諾永遠都是屁。我不相信承諾,正如看著他,我的心也不會有太多的牽動。
“有時間沒,來我家。”
“有時間,您叫就是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呀。”成柔塗著口紅,嗲著嗓子開口,“半個小時,我一定到。”回答她的是‘嘟嘟’的電話音。撥弄了一下大波浪,抿了抿唇,扭著小蠻腰的女人站了起來。“你今晚。”
“請假。”塗著紅指甲的手勾了勾老板的手臂,成柔嫵媚地笑著。
“你還想不想幹了,三天兩頭請假。”老板氣呼呼地甩開這美人的嬌臂。
“我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也給您賺了個滿堂彩嗎?”肆無忌憚地說著,成柔點了一支煙,“要不,您炒了我?”
“你。”大肚子的老板哆嗦著嘴唇,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明天不準遲到。”
“知道了。”擺擺手,成柔挎著小皮包三扭兩扭的扭出房間。
‘叮咚’,成柔最後整了整頭發,按響了門鈴。
“二十八分鍾,夠準時的。”半裸著上身的男人背對著她套上了T恤。
“幹我們這行的,要的就是最精致的服務。”成柔笑著將包包扔到鞋櫃上,柔軟無力的手在男人背後摸著,便是拽著衣角,將衣服擺正。
“這張小嘴還真是甜。”吳苑轉身,摟住那柳腰,“喜歡嗎?”意有所指,成柔用行動回答了他的話。熱吻在彼此間的唇舌間交纏著。
“冷落我那麼長時間,今天怎麼又想起我了。”靠在床邊,諾大的房間,她的聲音被湮滅在一片嘩啦啦的水聲中。
“想起你不好嗎?”浴室門打開,吳苑穿著內褲,毫不在意地走到女人麵前,穿衣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好,當然好。”就像是古時青樓女子,成柔嬌嗔著,眼波裏都是情。
“穿衣服,本少帶你吃飯去。”那紈絝楊,吳苑臭屁的整理整理頭發,女人的吻落在臉側。
額,怎麼說呢,看到這兩人在一起,總有種‘狼狽為奸’的感覺。“這是王八看綠豆呀。”我勾了勾女人半裸的肩,大咧咧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