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耳朵出被我砸出了血,而我的腹部則像中了謝獅王的七傷拳,疼的幾乎直不起腰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了一刻。
嗯???
與這家夥對峙的時候,我的眼睛也向四周掃了掃,我知道那個老家夥一定躲在什麼地方瞄著我呢,不定什麼時候就竄出來了,可這一掃,就掃到了極為詭異的一幕。
我與鬆鼠的站位幾乎平行,我們南邊的地麵突然像波浪一樣湧動起來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地麵湧動的不規則。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那個鬆鼠又朝著我撲過來了。
我不敢再心猿意馬,轉向鬆鼠,死死地盯著它的一舉一動,準備隨時把它撲倒。
鬆鼠很是忌諱我手裏的短刀,與我搏鬥之時,它那個小爪子又不好使,所以,就給了我漏洞,我瞄準一個空隙,再一次把鬆鼠撲倒了。
這一次倒地以後,鬆鼠小心了許多,拚盡全力用它的兩隻小爪子架住我我握刀的手臂,我費了好大的勁兒在它身上紮了兩下,又被它一腳踹開了。
鬆鼠先爬起來,卻不敢輕易靠近我了。
我捂著肚子站起來,感覺我肚子裏的東西被它這一腳踹沒了似的,呼吸困難,冷汗直冒。
到這時,地麵的湧動已經離我們很近了,不到五米。
開始我還有點懷疑,是不是那個老家夥又給我下招兒了,以至於我的視線又出現了問題,當我察覺到對麵鬆鼠的眼神裏出現了幾分懼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來的是僵屍。
果然,地麵的湧動停止了,一個個僵屍粘著泥帶著土地從地下鑽了上來,有人有蛇有鳥還有幾種不知名的爬蟲,它們一露出地麵,身上就開始冒煙,被樹葉縫隙間露出來的陽光照射到的時候,身體一邊冒然一邊潰爛,但海陸空三路僵屍大軍還是到齊了!
應該是老家夥把它們調來的,她讓這些僵屍發起自殺式攻擊,看來,是真急眼了。
站在我對麵的那隻鬆鼠,一看到它們就先跑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還納悶,既然老家夥都不打算讓這些僵屍活了,為什麼在調它們過來的時候不直接把我包圍了,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那棵樹是長在地裏的,不知長了多少年,根係肯定很龐大,她是怕這些僵屍破壞了它的根。
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我扭頭就往裏麵跑,跑了二三十步,就到了一個幾十平米的圓形空地上,空地中心,孤零零立著一棵通體烏黑的怪樹,怪樹的根部有小水桶那麼粗,過了一米高度就分叉了,一左一右分了兩個大樹幹,烏黑的軀幹上又長滿了邊邊角角的鱗片,疑似兩條黑龍要從這裏破土而出!
這棵樹從上到下所有的樹幹樹枝都是烏黑的,但左邊一個大樹幹上,隻長了葉,葉子很綠,右邊的那個大樹幹上隻結了果,一個個由一層黝黑的木刺包裹著,有小西瓜那麼大,但比西瓜長,裏麵的果子青的青、紅的紅,大概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了。
幫頭兒說的真沒錯,誰看到這東西,都不會錯過的。
這棵樹怎麼長的那麼像豬八戒的兩隻大耳朵呢,不僅樹幹樹枝分的那麼整齊,還一邊隻長葉、一邊隻結果,要是給它取個名字的話……來不及多想,我蹭蹭蹭爬到怪樹右側樹幹上去了,一則是這邊有果子,二則是,這邊沒樹葉,那幫僵屍肯定不敢朝這邊爬。
還好,那幫僵屍連空地都不敢踏入。
離的近了,我才看清了樹上木刺的情況,再看看那邊的樹葉,突然明白了,這就是一棵棗樹!
按照誰先發現就是誰的呃誰就擁有命名權的公理,我給這棵棗樹取了個不錯的名字——雙耳烏金樹!
名字取完了,得趕緊幹活了,四周有僵屍圍著,有老家夥虎視眈眈,還有鬆鼠們在後,情況是很危險,但我就想著,不管怎麼樣,都得先把東西取了再說,帶不出去,我他喵的也不冤枉了。
我動動身子,趴在樹幹上,用雙手去拽一個果子根部的木枝兒,用上了吃奶的力,愣是紋絲兒沒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