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學校風波一
如果這一生,
我們隻能天涯永隔。
那麼我寧願,
我們開始不曾見過。
——雪洛
年關剛剛在熱鬧的鞭炮聲中悄悄的過去,熱鬧的楚府重新又歸於一片安寧,隻不過這份安寧卻是離別前的序曲,對,楚歌要走了,盡管走的不遠,但是終歸小鷹出了母巢。
明天就是楚歌離開的日子了,晚上楚家弄了一頓豐盛的菜肴為楚歌送行,楚戰在學院未歸,楚風前幾天就離開了家去了白虎軍團,此時的飯桌上坐著的隻有三個人,鐵木花,楚歌,小魚。
鐵木花仔仔細細的看著在身邊十年的兒子,一刻目光都未離過,一筷子又一筷子的給著楚歌夾菜,旁邊的小魚也是盯著楚歌一直看,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這兩個女人也不成多讓啊。
楚歌被看的渾身不自在,趕緊製止娘親繼續夾菜的舉動,自己的碗裏都滿了,對著二人說“娘,小魚,咱好好吃飯行嗎?我又不是去打仗,是去讀書啦,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別弄的跟個生離死別一樣好嘛。”
小魚聽到趕緊用手捂住楚歌的嘴巴“少爺,不能亂說,不吉利。”
鐵木花也是盯著楚歌看。
“好好,是我說錯了,對不起了。”楚歌趕緊求饒。
鐵木花小心翼翼的摸著楚歌的頭,;對著楚歌說“歌兒,在外麵啊要照顧好自己,萬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實在不能退了再動手,本來這些話是你爹對你說的,但你爹的脾氣你知道,他不會這些兒女情長,所以啊,娘就代你爹跟你說了。娘從見你爹第一麵就知道咱們老楚家的人啊,別的不會,闖禍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
楚歌還真不了解自己的這個老爹,而且對爹娘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知,問道“娘,爹當年是怎麼追你的啊,按理說,娘這麼漂亮怎麼會看上我爹呢。”
鐵木花用手輕輕的拍了楚歌的頭“不許這麼說你爹,我跟你爹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的,可你爹是真正的男兒。你要記住,楚家的人可以沒錢,沒權,但就是不能沒骨氣,這是你爹當年還是一個小兵的時候跟你娘說的。你爺爺,你爹可都是響當當的漢子,你是我鐵木花的兒子,更是老楚家唯一的子孫。或許娘接下的話太狠了,但是娘還是要說,歌兒啊,就算楚家的男人死絕了,你隻要活著一天就要對得起你這個姓,就要對得起楚家的魂。”
說著說著,鐵木花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楚歌輕輕的擦去娘親眼角的淚痕,重重的點了點頭。
坐在旁邊的小魚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也是兩眼婆娑,淚流滿麵。
曆史證明,楚府的這番母子對話影響了整整一個時代,未來大漢王朝最偉大的君王楚歌陛下,至死在墓碑上上刻得不是別的,就是那句楚家子孫,隻要活著一天就要對得起這個姓,就要對得起楚家的魂。
晚上,小魚在楚歌懷裏依偎了一夜,直到睡著時也在喊著“少爺。”
第二天早上,楚歌破天荒的一大早起來,輕輕的抬起壓在身上的小魚,輕輕的吻了吻小魚的額頭,仔仔細細的看著熟睡的小魚,隨即轉身拿起行李,決然離去,床上的小魚此時睜開雙眼看著離去的楚歌,眼裏含著淚輕輕的說道“少爺,魚兒在家等你。”
楚歌來到鐵木花的房間前,沒有敲門,沒有叫喊,雙腿跪了下去,對著母親的房間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房間裏鐵木花站在門後看著門外的楚歌,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知道鷹總要飛翔。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坐上早早等在門口的馬車,楚歌回過頭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年的楚府,良久回過頭去,淡淡的對著馬夫說“走吧。”
沒人知道他的心情,沒人知道他對這裏是有多麼留戀,沒人知道他對這裏的每一個人是多麼的在乎,沒人知道。
走過長安清冷清晨的麒麟街,過了正德門,出了南城門,再向前行走幾十裏就到了楚歌的目的地了,帝國皇家學院。
帝國皇家學院坐落在帝都長安的南麵,依山而建,占地萬畝,各種建築四處而立,遠遠望去就像一個豪華的宮殿群,金黃色的大門直直的立在主道的盡頭,高達數十米的城牆聳立,城牆的正上方“帝國皇家學院”五個大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