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畫中花始原委(1 / 1)

輕紗低垂,營造出室內似有似無的淒慘氛圍,輕紗一側是一張梳妝台,盡管台上的首飾妝匣很多,卻與屋中氛圍格格不入。白茗嘴角噙著笑意,低頭凝視著手中的畫卷,那一刹那,美人猶如白瓷一樣美好而脆弱。她放下手中的畫卷,款步走進顏樓眼前。顏樓不禁感慨白茗的美貌和她那渾然天成的氣質,比她以往見過的美人還要美。白茗於青衫女子對麵入坐,她用染著蔻丹的玉手拿起麵前的白瓷茶杯嗅了嗅,小抿一口。“姑娘為何見我居然毫發無傷?”女子放下手中茶盞,看著對麵品茗的顏樓道。

“我不過是一介普通的畫師罷了,哪能有什麼高明呢?”顏樓抬眸看著眼前的白茗。好看,真的太好看 了,比作仙女下凡都不為過,就是可惜了眉間鬱氣不散。“你想畫我?”白茗看著顏樓的眼睛直言道。顏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長得是很好看,但是可惜了你眉間鬱氣太重”顏樓訕笑道。白茗看著眼前的青衫女子真的想一茶盞丟她臉上,有病!剛才還要畫,現在就不畫了,絕對有病的這個人!白茗強忍想將茶盞丟她麵前的衝動,“我不知道姑娘是如何進來,又是為何看到我能毫發無傷的,白茗想請姑娘一件事。”隻見白茗從內屋取出一幅畫,如珠似寶的捧在懷中,打開畫卷是一幅蝴蝶蘭。綠葉與紫色的花瓣交相輝映,清淺的香氣沁人心脾,枝頭的花朵好似翩翩的蝶,又如舞台上起舞的美人。

“好一幅畫蝴蝶蘭,不知白茗姑娘將它取出來是為了什麼?”顏樓看著白茗手中的畫,好似看入迷的道。白茗輕撫著置於桌上的花卷,幽幽開口:“我知道姑娘的本事非同小可,不然也不會安然無恙的進到春景樓。我手中的畫是我妹妹畫的,我想在臨死前再見她一麵,哪怕是一眼說一句話也好。”顏樓看著白茗,淺笑道:“你覺得我憑什麼要答應你的請求呢?”白茗將桌上的畫卷起來,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站在顏樓麵前,正色道:“我知道你,詭畫師顏樓。我聽雲芙姑姑提過您。當年姑姑給我算了一卦,算出我命中會有一劫難,要是遇到您就能平安渡過,但是要是就靠您渡過那斷不可能,世間皆有因果,白茗願意以我的最後一舞來換姑娘讓我見我的妹妹一麵。”話落,白茗便向顏樓深深的行了一禮。

顏樓麵色詫異的看著白茗“你認識雲芙?”白茗微微點頭。轉身去梳妝台,從一個琉璃彩匣從中取出一封書信和一支玉簪,白茗將信和玉簪雙手捧在顏樓麵前。顏樓看了看麵前的信封,就輕輕一彈指,信封瞬間化為齏粉隨風而去;顏樓將玉簪拿起,在指尖打了一個圈,將玉簪簪了起來。“你的要求我應了,但是我不要你隻跳最後一支舞,我要你以後的舞隻跳給我看。”顏樓戲謔的看著白茗,就好像知道白茗一定會同意似的。

白茗聽著顏樓的話,看了看她簪在頭上的玉簪,點了點頭。“那現在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顏樓喝著手裏的茶淡淡開口,“雲芙是這麼死的?為何你身上會有她下的咒?”白茗驚訝的看著顏樓,滿臉不解和疑惑。“姑姑是在五年前身隕的,當時她的靈寵突然發狂將我的妹妹雙腿打斷。姑姑為了救我和妹妹與那妖獸同歸於盡了,她殞身前讓我別離開春景樓說等您的到來。”白茗給顏樓添了一杯茶,緊張的看著顏樓。誰知顏樓冷笑道“蠢貨!”

“今日是二月二十七,還有四天咒就要應驗了,在三月初三那天晚上你就穿著那天的那件紅色舞裙,在登樓起舞,屆時不管聽到看到什麼都不能停下來,明白了嗎?”顏樓抬眸看著白茗。白茗急忙點頭應下,一盞茶完,顏樓就消失在了麵前。白茗看著開著的窗子,夕陽已落,孤鳥歸巢。而她望著遠方妹妹的方向,慢慢的淚上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