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凡覺得這是老天給自己開的一個難以接受的玩笑。他頹唐的著，麵無表情，仿佛失去了希望。
馬安華走過來，看著莫小凡一會，然後緩緩道：“我對你很失望，真的，你大概覺得華叔在欺騙你，可我覺得華叔卻將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我聽到四大家族在查你的消息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你知道為什麼麼？“
“為什麼？“莫小凡低著頭，低聲說道，這聲音沙啞，顯得像是低吼。
“因為現在的任家風雨飄搖。“馬安華一手拍在莫小凡的肩膀上說道，“半年前任家家族任少通不明原因失蹤，聯盟派出數波人尋找無果，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攪局，開始有心人要染指江東製裁者的位置，任家僅僅剩下任姚嘉一個任家人，好在因為華叔在，這些人隻要在暗地裏下手，你還記得那個我和任姚嘉的賭局麼？那個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他不向我挑戰，任家製裁者的位置會立馬受到挑戰，而隻要風水一堂先有戰約，按照聯盟約定，其他組織就不能向他發起挑戰，但這不過是緩兵之計。”
莫小凡默然無語的聽著，仿佛所有的一切在他看來都顯得不可信。
馬安華自然將一切看在眼裏，卻沒有停留接著繼續說道：“但依然藏著無數的凶險。很快我們就察覺到有幕後黑手開始集結高手，想要對任姚嘉下手，她開始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我們在明，別人在暗，要想扭轉局麵，必須要有一個外來人破局。“
“你就是那個外來人，華叔之所以假死也是由明轉暗，才能抓出幕後之人。“馬安華說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姚嘉和華叔都選擇了你，可你知道他們已經將任家所有的信任都交到了你手上麼？“馬安華最後大聲嗬斥道。
莫小凡心神一震，內心卻沒有來由的一陣痛苦，他想起了任姚嘉在和自己談判那天晚上最後表情的上的糾結，那時候他還以為對方隻是肉痛他們的協議呢？
自己真的是好無知啊。
“所以，不管你們誰是黑，誰是白，我都是被耍的團團轉的那個麼？“莫小凡麵無表情的睜開了雙眼問道。
“莫小凡，你應該知道，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闖進了我們的世界，這個世界比你之前的世界更加的冷酷無情，更加的毫無人性。你進來了，弱勢的人並沒有選擇。”馬安華冷冷的說道。
莫小凡沉默了。他坐下來，冷靜的說道：“你說的對，那我跟你定個半年之約，也是我和任姚嘉的約定，半年之後，我將代表任家出戰，保住任家在江東的製裁者地位，雖然我到了現在依然不懂，這個製裁者是什麼樣的東西。雖然到了現在我依然不知道什麼武者聯盟，什麼四大家族。你們的世界或許我不懂，也許是我太天真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被人利用是這樣的滋味。”
“這就是我對你極為失望的原因。”一旁很久沒有說話的神算子開口說道，“愚蠢，不自知，你大概不知道如果不是任家，你這樣的人在小說裏活不過兩章。”
莫小凡沒有反駁，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之前是我太天真的，華叔也曾經跟我說過，不能相信任何人。那麼半年之約，馬安華你怎麼看。”
馬安華說道：“半年，沒有人可以保證你活著走過這個半年，可華叔和任姚嘉相信，我倒要看看半年之後，你會變成什麼樣。”
莫小凡突然笑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半年後，我會變成什麼樣？這個世界有多殘酷也好，可難道另外一個世界就不會更加殘酷了麼？”
莫小凡的話讓神算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麼，你們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就是這個？神算子，你喜歡猜，那我也猜兩個事情吧，第一個，下午在胡同開狙擊槍的人是你吧。第二個，你們今天之所以跟我說這麼多，無非是套話吧，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麼，我什麼也不相信，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騙人的，而我剛剛所有的表情也都是騙人的，你們會怎麼想呢？”
莫小凡一邊說著，一邊笑了，繼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根本不管馬安華與神算子兩個人，朝著門口走去。
“有意思，有意思。”神算子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遠去的莫小凡說道。
“你說，我們兩個剛才哪裏的來的破綻？”神算子轉頭對著馬安華說道。
馬安華無奈的攤著自己的雙手說道：“也許我們兩個把姚嘉和華叔說的太沒有人性了？”
“是麼？”神算子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人性這個東西，怎麼說呢？看著莫小凡最後走出的那個表情，神算子可以肯定自己漏算一個方麵，可那個方麵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