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見過不少,但是像韓越這樣死皮賴臉不知好歹的無賴真可謂是頭一個。
“我還是給你收屍算了,玄漓你動手吧。”也不知穀繁說的是不是氣話。
“我還以為自個被當成空氣了,要不幹脆給你們騰個地得了?”玄漓似笑非笑。
“你還沒走啊?”韓越的話脫口而出。
玄漓非但不走,還找了位置坐下來,“這是你有求於我的態度嗎,嗯?”
小人得誌!但是韓越最終還是屈服在淫威之下。
穀繁來的時機晚了些,所以隻聽到了後半段,至於這兩人的關係和前段對話,一無所知。隻是覺得玄漓這個把柄大約很有效,乃至於韓越臭著臉都不敢吱聲。
“你是如何知道的?”玄漓指的是他的目標是白黎軒一事,應該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才對。
穀繁故作神秘,“我猜的。”
玄漓哪裏肯信,忽然間靈光一閃,“那把匕首!”
原來不笨嘛!好在穀繁的記性不差,記得白黎軒也有同樣的一把匕首,不論是材質還是造型都一模一樣。但是僅憑這點證明不了什麼,隻是前不久白黎軒在秘密訓兵時不慎遺失了這把匕首,過了三天卻失而複得了。冥衣回來稟報的時候也沒有提及這件事情,直到清夜拿著匕首來別院的時候,冥衣無意間說了句好像白黎軒曾經丟失的那把匕首,穀繁才上了心。
那麼,為什麼玄漓要煞費苦心的刻製和白黎軒一模一樣的匕首,並且還相送給自己呢?想通了這點,再細細推敲得出的結論就簡單明了了。
“你手上應該還有一把相同的匕首吧?”
玄漓不由得拍手稱好,“你果然聰明。”
按照玄漓的計劃,先由他用手裏的那把匕首殺了白黎軒,然後嫁禍給百口莫辯的穀繁,對於自己的身手,他是非常自信的。隻可惜簡奕那邊出了狀況,白黎軒理所當然也就沒有被抓來了。
“為什麼現在才對白黎軒動手?”這可是穀繁最為疑惑不解的,要是想動手玄漓早就下手了。
玄漓徐徐一笑,“是時機。”不為別的。
“把我攪進這攤渾水裏對你有什麼好處?”穀繁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玄漓無奈的聳聳肩,“接下來的就涉及機密了,恕我無可奉告。”
“那好,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請你一定如實回答我。不是什麼令你為難的問題。”
話說到這份上,玄漓也沒什麼理由再去拒絕。
“你,認識晉城的城主嗎?”
玄漓衝穀繁拋了個媚眼,可惜收效甚微,“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問我是不是晉城的城主。”
穀繁搖搖頭,“很可惜,你不是。你我心裏都十分清楚這一點。”其實穀繁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隻不過最後還是被自己給推翻了。
“不認識。”
穀繁低下頭沉思了片刻,輕聲道謝,“謝謝,我知道了。”
玄漓很意外,穀繁一向鮮少如此客氣,這多少讓他有些不習慣。
韓越自然也察覺到了異樣,隻是就算去問,穀繁也會絕口不提。
“我的問題解決了,那麼輪到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想拚個你死我活,我不介意出去騰位置給你們。”穀繁又恢複成了以往那個笑麵狐狸,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