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嬸回到房間,想了想,終究沒做什麼。

蕭沫兒被抱到房間,其實她一直都有感覺,包括男人回來的小心翼翼,男人抱著她時結實的胸口,男人身上無法忽視的女人的香水味,蕭沫兒眼眶一紅,死死閉上眼睛。

秦無炎將蕭沫兒放在床上,看著在黑色床單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白的女人的臉色,無聲的歎氣,伸手將女人臉上的碎發撥開。

雖然女人的眼皮的顫抖早就暴露了她還沒睡著,但是秦無炎不知為何不想拆穿這一刻女人的小把戲。

這一夜在兩人默默無語中度過,後麵兩人不知為何,都有意識的不提及這天的事情,仿佛不提及就不存在一般。

過了沒兩天,就是沈家大小姐沈舒然的回歸晚宴。

秦無炎原本沒想帶著蕭沫兒去,一來蕭沫兒這段時間意識身體不太好,臉色蒼白,二來懷孕的蕭沫兒也沒辦法穿著高跟鞋站一晚上,更何況,還免不了要應酬。

誰知,他剛說出口,蕭沫兒就一臉堅定的挽住他的手臂,眼裏滿是期待和忐忑。

“我要去!”

看著蕭沫兒揚起的小臉上期待的神色,秦無炎突然不想拒絕她難得的要求。

“好!”

到了晚宴那天,秦無炎特地給蕭沫兒準備了平跟的鞋和一件足以將蕭沫兒包裹的一絲不漏的晚禮服,帶著她前往會場。

晚宴上,蕭沫兒感受到了與上次秦母壽宴完全不同的氣氛。

很多衣著華麗的年輕人,在場的絕大部分都是同秦無炎同齡的企業少東家或者繼承人。

蕭沫兒跟著秦無炎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晚宴上好多人飄過來的眼神,如芒刺在背。

她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是眼神中的惡意善意卻能分辨出來。

而不幸的事,在場人中對她抱有善意的隻有少數。

秦無炎緊了緊臂彎裏的手,將蕭沫兒帶去跟沈舒然打招呼。

沈舒然今天穿的是一件意大利定製的手工禮物,滿眼的奢華手工刺繡和剪裁,還有身上穿戴的配飾,都將這個本就貌美誘人的女子襯托的更加鮮嫩,完全看不出已經是28歲的女人。

沈舒然笑著看秦無炎和蕭沫兒走到她麵前,也將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盡收眼底,嘴角的笑容加深,“無炎你來了,我等你很久,沫兒,待會兒的開場舞可得把無炎借我一會兒!”

秦無炎正要拒絕,就被沈舒然的手抵住了嘴,“你知道的,五年間變化太多,你是我最適合的男伴!”

秦無炎回想起五年前,沈舒然是他們圈子裏有名的人緣好,每次舞會她的男伴都有人搶著做,年少輕狂時,他也曾被好友攛掇了去競爭成為她的開場舞舞伴,結果當然是成功了。

想到這裏,再看看雖然依舊年輕,但是眼裏的神色已經跟五年前完全不同的沈舒然,秦無炎說不出拒絕的話。

他安慰自己,就是開場舞罷了,隻有一場。

蕭沫兒看著從頭到尾雖然是在跟自己“借”人,但卻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的沈舒然,心裏突然感覺很難受。

又看見秦無炎也完全沒有想問自己意見的樣子就答應了,突然覺得自己硬要跟著來完全是自取其辱,想著,頭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