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航行在太平洋的遊輪,太陽初升,歌舞升平,穿著華貴的男男女女依靠在欄杆上,遠遠看著倒也算美景。
遊輪的頂層房間內,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俊美男人手裏默默轉著一杯紅酒,垂著眼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狼狽趴伏在地毯上的昏迷女人,這個女人今天淩晨被人發現在甲板上,全身濕透,來曆不明,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一直蹦躂惹人心煩的陸家找來的女人,真是可笑,他秦無炎什麼時候被美色所惑過,陸少司竟然也開始這種勾當,也許是他小瞧了他。
倏忽之間一個眼色,男人身旁的黑衣保鏢點點頭,上前狠狠的抓起女人的濕發,原本一直顯得百無聊賴的男人看著被強迫抬起的女人的臉,眼睛裏卻突然閃過一絲精光,她的臉......
秦無炎出聲阻止冷刑的下一步動作:“等等,阿刑,放下她.......”
冷刑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但還是慢慢放下手中女子的頭發,緩緩退到暗處。
秦無炎冷冷看著眼前的女人,慢慢走向她,手指輕顫,輕歎口氣,最終還是緩緩將女人抱起,將女人輕輕放在床上,默默的看了一眼昏迷女人熟悉到可怕的臉龐,驀然轉身離開:“叫人來給她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暗處的冷刑肅然:“是!”
晚上,郵輪上PARTY正在興時,秦無炎房間內隻有床上一人,女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眼珠靈活的轉了一圈,隨後又定睛在自己所在的豪華無比的kingsize大床,床上似乎依然殘留著一股好聞的氣息,聞久了似乎有點上癮。她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露在外麵的耳朵紅的滴血一樣。
突然,房門想起聲響,女人倏地探出頭,看著背光進來的男人身影,遲疑開口問道:“誰!”
來人頓了一下身影,隨後又繼續向房裏走來,麵容逐漸清晰,是秦無炎。
女人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有些害羞,詢問道:“你是誰,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問著問著卻突然像是受到打擊一般,“那我呢,我是誰?我是誰?啊!”
秦無炎看著床上雖然蒼白仍然稱得上美豔無雙的小女人捂著自己的頭痛苦的模樣,眼睛閃過一道詭譎的光芒,走上前,擁住女人:“你叫蕭沫兒,是我的女人!”
被擁在懷裏的女人茫然抬起頭:“真的嗎?那我為什麼記不起來了?我的家人呢?”
說著好似又開始頭疼,眼角閃過一絲淚光。
秦無炎捧著她的臉,盯著她茫然失措的雙眼,仿佛是為了增加可信度,一字一句說道:“當然,你是我的女人,要不然怎麼會在我的房間,我的床上,你的父母出車禍已經去世,我們出來度假,你不小心跌下遊輪,才會受傷失憶,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等船靠岸了我找醫生給你看看!”
沫兒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好似被說服,緩緩點頭:“你是我的戀人?你叫什麼名字?”
秦無炎看著眼前人的麵龐,神色有些許恍惚:“我是秦無炎,你還記得我嗎?”
蕭沫兒茫然搖了搖頭,秦無炎怔愣了一下,隨後卻又仿佛鬆了一口氣,:“不記得也沒關係,你隻要記得你是我的女人,注定在我身邊待著!”
“嗯!我記得!”蕭沫兒仿佛被安定一般,重重點頭。
一個陌生的女人出現在郵輪主人身邊,其他人也就算了,還偏偏是秦家少爺秦無炎身邊,郵輪上眾人議論紛紛,卻不敢去秦無炎身邊詢問,蕭沫兒又因病躺在房間內,不被允許出門,一時之間,整個郵輪陷入一種詭異的平衡中,倒也很是平靜了一段時間,連平日裏各種爭風吃醋都少了許多。
這一日,秦無炎少見的親自舉辦了一場宴會,身邊就帶著這段時間處於話題中心的女人。
宴會上眾人麵麵相覷,卻又仿佛刻意的十分熱鬧。
秦無炎毫不在意,帶著身邊的小女人跟前來搭話的各路人馬虛與委蛇,生意沒有談成什麼,反而是徹底讓這些圈子裏的人物都見識到了往日對女色似乎毫不在意的秦少,這回好像是來真的!
在座的一些圈子裏的少爺公子哥倒吸一口冷氣,冷心冷清的秦家大少竟然也有為情所惑的時候?不由得惹人玩味。而宴會上的女人情緒就更簡單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丫頭,竟然讓秦少這樣的人物為了她特地舉辦宴會,雖然沒有公開昭示身份,但是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尤其是站在角落的趙如雪,圈子裏誰不知道她從小就喜歡秦無炎,甚至放棄接管家中股份的機會,違逆家中老爺子的話,硬是跟著秦無炎去到洛杉磯留學,盡管秦無炎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但是也沒有拒絕過她的接近啊,圈子裏人人都把她當做是板上釘釘的秦家少夫人,現在這場麵,也不由得讓眾人心中嘲諷這位曾經的未來少夫人。
趙如雪手中拿著一杯香檳,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她竟然敢將手伸進秦無炎的臂彎,她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跟她搶男人,可惡!想也知道周圍那些膚淺的女人會如何嘲笑她,她絕不允許有人將她將趙家的尊嚴踩在腳下,看來她必須做點什麼,想到這裏,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