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五恢複知覺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就像要被生生的撕裂成兩半一樣,無法抵禦的痛苦瞬間充滿全身,尤其是頭部,疼的他雙手下意識的抱著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啊……啊……”張小五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的痛苦的嚎叫,額頭上黃豆般的汗珠一粒粒的地在地上……
幾分鍾的時間對張小五來說就像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疼痛漸漸地消失消失,張小五像一灘爛泥一樣無力的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短短的幾分鍾,汗水就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他像是剛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沾上地麵上的灰塵,一身的泥濘簡直比乞丐還要狼狽,全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裹在身的感覺很難受,可他還是躺在地上忍受著,因為他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了,即使抬手擦汗這樣簡單的動作……
張小五晃動這眼珠看著高高的屋頂和四周不斷地冒出熱氣的管道和燃燒的火焰,有一點迷茫,不過他還是確定這裏是一家工廠,不過他明明記得剛才自己還在房間上網,可是為什麼昏迷後醒來自己就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而且全身疼的要死!尤其是頭部,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大腦現在還有點遲鈍,似乎僅僅一個念頭都變得遲緩,他已經沒有精力讓自己完整的回憶起事情發生的經過了……
整個工廠透漏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雖然機器還在運轉,但是張小五的感覺裏這裏卻沒有一點生氣,除了偶爾蒸汽發出的聲音周圍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他極力想張開口呼救或者問問有沒有人,可是剛剛疼痛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還沒有一點恢複,他隻能無力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在家中坐,大禍從天降”?”張小五的意識一點點的恢複,思維也開始一點點的運轉,記得十歲那年跟家裏去西藏旅遊,當時有個年紀很老走起路來一顫一顫的老喇嘛看見他後,非常喜愛,說是和他有緣非要收他做個徒弟,張小五家三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又趕上個“計劃生育”,一家人對他寶貝的不得了怎麼可能讓他去做和尚,大喇嘛費盡口舌也是沒用,最後見這一招不好用立刻換了招數,說張小五十七歲這一年必有災禍,如果不跟他修習佛法恐怕生死難料。
老喇嘛雖然說的玄乎,可是老張家也算得上是知識分子、書香門第,而且他父母就他這一個孩子,任這個大喇嘛口若懸河,說的天花亂墜也不相信大喇嘛說的話。最後大喇嘛萬般無奈之下送給了張小五一個鋥亮的青銅掛件,說這是一位活佛隨身的法器,經過活佛一生的加持具有很強的法力,讓他隨身攜帶,希望可以保佑張小五度過十七歲的劫難。
雖然一家人沒有相信大喇嘛的話,但是在大喇嘛的千叮萬囑中還是把這個東西掛在了張小五的脖子上,而且一掛就是七年,一刻也沒摘下來過。
昨天張小五剛剛和一群小朋友度過了17歲的生日,今天就突遭橫禍了……
漸漸的恢複了一點力氣,張小五用手撐著身體,慢慢的靠在了身後的牆上,右手伸進上衣摸了摸掛在胸前的掛飾,心裏莫名的擁有了一點底氣,以前他隻當是一個笑話,畢竟從小到大接受的是現代科學知識,隻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點詭異,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雖然那時候他還小,可是大喇嘛的話他還是記得的,他現在經曆的這件事也有點匪夷所思了。不過他又有了一個新的念頭,不過馬上就被他打消,如果是真的對方貌似也不用這麼麻煩……
工廠裏突然響起了一陣金屬摩擦發出的刺耳的聲音和踏踏的腳步聲……在這個封閉的環境裏顯得有些詭異,不過張小五卻是有些興奮,有腳步聲就說明他不是一個人被困在這裏,既然有人,那麼很塊他可能就會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