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 / 3)

“你這吃裏爬外的東西,一到哈爾濱就把我們重慶說成小重慶了。”

“事實嘛,說真的,我真的希望你來,你考慮考慮嘛,哈爾濱比重慶好玩多了。”

“我有病?大冷天,重慶都夠我受的了,還叫我奔哈爾濱去?如果你現在在海南,不等你叫,我早在你家每口敲門了。”

“不來就算,你還去析和家嗎?”

“為什麼不去?沒事我們就去那裏度日,那裏有我喜歡的紅燒排骨呢。”

“我們?你和誰成我們了?”

“哦,忘了告訴你,我新交了個好朋友,她叫千格,和我同班,她也喜歡喝兩杯牛奶也喜歡叮當貓。我和她相處得很好,就像和你一樣,還帶她去析和家,現在我們四個玩得很好。析和他們還帶我們去酒吧玩,我剛從酒吧回來呢。我們還認識了析和和展翼的朋友,我們還和餘慕言成了好朋友。”

“怎麼?千格哪能和我比啊?析和帶你們去酒吧玩?為什麼我在的時候他不帶我們去?餘慕言?你們和餘慕言成朋友拉?你說的餘慕言該不會是安斯特林品牌的設計師吧?”

“對啊,就是安斯特林的設計師。”

“怎麼?沒冒充吧?”

“冒個鬼充啊,我們去過她的分店,去過她家,她還幫我和千格每人設計4套服裝。”

“哇……,憑什麼好運氣都讓你們撿上了?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來哈爾濱了,那現在和餘慕言成朋友的將是我和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好崇拜餘慕言,她的相片都貼滿我的臥室了。”

“不是吧?她又不是歌星影星,你貼她的相片啊?”

“你這蠢蛋,虧你還和餘慕言麵對麵講過話呢,你沒發現餘慕言是一個很有氣質的美女嗎?”

“對哦,可能我身邊美女太多我都忘了注意。”

“說到美女,我想告訴你,哈爾濱的美女帥哥比我們重慶少多了。想想在我們重慶,放眼望過去,一大片都是美女帥哥,市容多好啊。”

“那麼說你到那裏成絕色佳人了?”

“那還用說,如果我們四個都來哈爾濱,那絕對成哈爾濱一大風景點。你和韓社修怎麼樣了?”

“老樣啊,反正我沒惹火他過。”

“見他發飆了沒?”

我就把我見過韓社修發飆最恐怖的一次說給琴仙聽。

“看來他脾氣超爛,你要是想保住性命就千萬別惹他。”

“我有病?我幹什麼要惹他?”

“那就好,不過我提醒你哦,如果以後你和韓社修的關係比較好,也不能隨便亂說什麼,照你剛才那麼說,我發現他是一活火山,隨時爆發,你千萬別惹他。”

“你不要嚇我哦,我差不多天天要和他見麵啊!”

“聽我的沒錯,要不然發生什麼事你別跟我訴苦。”

我、千格、慕言姐在花園裏玩,慕言姐說:“現在是春天還是冬天?”

千格說:“慕言姐,你這樣的錯覺是很正常的,深秋時候我和鍾一也以為是春天呢。”

展翼、知會姐、古大哥在客廳裏玩牌,玩得興高采烈。析和在廚房裏忙得不可開交,時時有香氣飄出來,讓我們口水流不斷。天空作美,陽光燦爛,讓我以為活在天堂裏。在人間的天堂裏,有幾顆年輕的心,在譜出一支悠揚的青春樂曲,什麼塵世喧囂,什麼世態炎涼,什麼競爭殘酷,都埋葬在這支樂曲中。

析和的好菜一盤盤上桌,每一盤上桌都帶上一陣驚呼聲,名副其實色香味具全。上完菜,我們口水都流了一地。有空我和琴仙描述一下今天的美味佳肴,保證她能留一缸口水。

古大哥說:“析和,以後你們家肯定是客人絡繹不絕,看在你的美食上,我們五個絕對賞光。”

全局爆笑。

奮鬥了十幾天,終於把我的寒假作業統統殲滅了,終於可以放心地睡幾天。突然想到韓社修告訴我一寸光陰一寸金,我的青春可不能扼殺在搖籃裏,我和千格決定去析和家。

展翼和析和都在自己的臥室看書,我和千格隻好呆在展翼的臥室裏看鬼片。

很久後析和就來了,說:“我突然記得今晚有個朋友約我和展翼去參加一個舞會……”

還沒說完展翼就打斷他的話說:“我才不去呢,他的要求我不能接受。”

析和說:“本來我也說不去,但是我們要讓他死心,以後這種麻煩就不會有了。”

展翼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析和說:“讓他死心?”

析和神秘一笑,用眼睛提醒展翼看我們。展翼好像腦袋突然開竅,賊賊地笑。

千格問:“你們是去還是不去?”

展翼反問我們:“你們應該會跳舞吧?”

千格說:“當然。”

我說:“那我和千格要去慕言姐家玩了。”

析和說:“你們不能走啊,你們走了我們可不敢去了。”

我問:“為什麼?”

展翼說:“因為有人硬是要給我和析和介紹女朋友。”

千格說:“那好啊,我和鍾一又有姐姐叫了。”

展翼打千格的頭說:“好什麼好啊?你以為姐姐是這麼好叫的嗎?你們如果想讓我和析和給你們找兩個好姐姐的話,今晚就要和我們去參加舞會,而且你們要說你們是我和析和的女朋友,隻有這樣,我和析和才有時間給你們找兩個好姐姐。”

我說:“這樣啊?那他們會信我們嗎?”

析和說:“你們就說你們已經18歲了,你們的身高不成問題,但是你們的幼稚要收斂一點,隻要我們謹慎一些,他們應該看不出破綻。”

我是展翼的女朋友,千格是析和的女朋友,我們四個直奔舞會。

我們一進去就有人叫:“林析和和展翼來了。”展翼牽著我的手,析和牽著千格的手從混亂的舞池穿過去,看見他們的朋友。他們的朋友很高興,說:“你們可來拉,我還以為你們又不來呢。”

展翼說:“我向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吧,她叫鍾一。”我微笑著向大家微微鞠躬。

析和說:“我也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千格,我的女朋友。鍾一,千格,這位是楊先生。”

我和千格向楊先生問好

楊先生說:“展翼,你們都交女朋友拉?”

展翼說:“是啊,以前沒讓你知道,讓你費了不少心思。”

楊先生說:“是啊,現在有了就好了。”

楊先生把我們從上到下看了兩遍,說:“鍾一,今年幾歲了?”

我說:“18歲。”

楊先生又問千格:“千格,你呢?”

千格說:“我也是18歲。”

楊先生笑了笑,對析和和展翼說:“都還很年輕啊。”

我們四個坐在一起,有一個大姐走過來對我和千格說:“妹妹,都長得如花似玉的,還清純得不得了,難怪析和和展翼心動。來,姐姐敬你們一杯。”

我和千格故作鎮定地接過酒杯,想,這下我們完了,從這位大姐手中接過來的肯定是貨真價實的酒,但是沒辦法,我和千格一飲而盡。因為我們是新人,敬酒的人絡繹不絕,我和千格一杯接一杯地喝,想,大不了死在這兒了。沒多久我撐不住了,展翼扶我去洗手間,一見有個允許我把肚子裏的山珍海味吐出來的地方,我就毫不吝嗇地吐它個精光。一麵吐我的眼淚就一麵扒拉掉,那個叫難受啊。吐得差不多了,展翼給我麵紙,我很想把眼淚擦幹,眼淚卻使勁地流。展翼說:“好拉好拉,過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很想應展翼,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眼淚停也停不住。展翼抱住我說:“沒事的,第一次喝酒都會這樣的。”我看見千格的下場和我差不多,她靠著牆蹲著,難受得直哭著。析和蹲在千格的對麵,說:“不哭了不哭了,吐完了就沒事了,你看鍾一不是好了嗎?”但是千格的眼淚還是簌簌地掉下來。析和竟然笑了,說:“怎麼哭成這樣子了,都成淚美人了。”析和幫千格擦去眼淚,抱著千格,安慰說:“行了行了,一會兒就好。”

我和千格的眼淚終於停住了,析和說:“業權要是知道我們今天這麼狼狽,不把我們笑死才怪,明明有解酒的要,我們四個人沒有誰記得。”

展翼說:“我也是看鍾一吐得死去活來才記得,來,我們每人吃一粒。看你們兩個小丫頭吐得那麼厲害,我都慌了,我怕有人居心不良在你們的酒裏下藥,現在沒事了。”

千格說:“真的有幾個人想整我和鍾一,它們一大杯一大杯地給我們端酒。”

析和說:“這裏很複雜,我們都小心點。”

千格說:“我們吃了解酒藥不用怕了,這下到我們整她們了,風水輪流轉嘛,哈哈……”

大哥大姐們端過來的酒我來者不拒,一到手就往肚子裏倒,像喝白糖水一樣,把大哥大街們嚇傻了。

有位大姐說:“小妹妹,看不出來你酒量那麼好哦,我們這邊有位大哥說佩服你,想和你認識。”

析和說這裏複雜,我要不要去呢?怕什麼,大不了死在這兒了。

這位大哥頭發遮住眼睛,他透過頭發看見我走過來,說:“小妹妹,我還以為請不動呢。”

靠,丟出這麼一句話,看來來者不善。

我說:“不會不會,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好講,你又沒惹我,怎麼會請不動呢?”

我也讓他琢磨琢磨我的意思。

這位大哥笑笑,說:“我叫默常致,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鍾一,是展翼的女朋友,18歲。”

我說:“默大哥好記性。”

默常致說:“我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少有的清純,那邊那個叫千格的女孩子也一樣,但是這樣清純的女孩子竟然酒量驚人,實在佩服。來,我敬你一杯。”

默常致到倒了兩大杯酒,聞酒氣都知道他媽的是烈酒,我二話不說就幹了。

默常致嘿嘿地笑,說:“怎麼像你這樣的女孩子,展翼遇到了我卻沒遇到呢?哈哈……”

這人的弦外之音差不多變成弦內之音了,我再聽不出來,名副其實是大傻牛。

我說:“你沒聽說過仙遇仙鬼碰鬼嗎?”

默常致又笑,開門見山說:“我似乎很喜歡你,能不能和我跳一支舞?”

默常致站起來,燈光剛好照在他的臉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精致的五官和嘴角的微笑,他向我伸出白皙細長的手。

我說:“大哥,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我知道你剛才的話隻是開玩笑而已,祝我們玩得愉快。”

我沒有讓默常致伸出來的手就這麼尷尬的收回去,我就和他握手。默常致還是微笑,這類人才叫深奧、恐怖。

我向千格走過去,看見千格已經灌倒了一邦人。

千格說:“鍾一,我在報仇呢。”

我說:“我也該報仇了。”

我拿起最烈的酒給每人滿上一大杯後,對大家說:“大哥大姐們,剛才都是你們賞臉給我和千格敬酒,要是我們不給你們也敬酒,那就是小妹妹我們不明白道理了,來,我們敬你們,幹。”

我說得這麼合情合理,沒有人不喝個精光。我又一個一個敬過去,對姐姐們說:“姐姐,你好漂亮,祝你找到如意郎君,幹。”對大哥們說:“你的女朋友不錯嘛,我祝你們白頭偕老,幹。”其實他們有沒有女朋友我也不知道,但是聽我這麼一說,就連那些醉到趴在桌子上的人都舉杯仰著脖子和我一起幹。剛才我是豁出去了,想大不了死在這兒,現在我是讓他們死在這兒。析和和展翼見我們泄恨差不多了,叫我們過去跳舞。我剛邁步,旁邊趴在桌子上的一個男的拉住我說:“小妹妹,我們繼續喝啊……”

我拉開他的爪子說:“大哥,你看桌子上還有那麼多酒,你慢慢喝,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說:“好啊……”

我想,喝死你!

我們四個聚到一處跳舞,其實是在聊天,我告訴析和和展翼剛才碰到默常致,展翼和析和說他們看見了,他們說如果我應付不過來他們再去救場,誰知道我卻應付自如,還凱旋而歸,特別妙的是喝默常致握手,免去他的尷尬又表現出我的氣度。

我說:“要知道無論如何都有你們在後麵撐腰,我就把他惹翻。”

析和說:“你惹不翻他的,如果他被你惹翻了他不是很沒風度嗎?默常致也是重慶大學大二的學生,而且同我們是是一個專業,成績很不錯,高傲冷漠,桀驁不羈。”

展翼說:“默常致在看我們。”

我偷偷一瞥,果然見他一邊喝酒一邊看我們四個。

不知過了多久,醉的人也醒得差不多了,有人叫來了一桌好菜,很多人紛紛入坐。有一位大姐把我們從舞池領出來讓我們也入席。我真的很餓,正想慰勞一下肚子,有位大姐竟然給我夾來一大塊扣肉,說:“妹妹,你這麼瘦,多吃點,長肉。”

我看到這麼大的一塊肥扣肉,食欲全無,天啊,明知道她居心不良但又不能拒絕,可叫我怎麼咽下這碩大的肥肉?我用筷子小心翼翼夾起肥肉,怎麼也不能往嘴裏送。展翼突然撞了一下我的手臂,我手一抖,扣肉掉到桌子底下,我興奮得差點哈哈笑,但是展翼用心良苦我可不能損他的麵子。析和和千格看到剛才那一幕,都低著頭,八成是在偷笑。我也低著頭,使勁全力不能笑。

展翼裝正經地說:“鍾一,掉了就算了,反正你不愛吃,大姐的情領到就可以了。”

展翼想得真周到,他這麼一說,就不會有人敢給我夾肥肉了,我聽了差不多噴飯。

這一頓風平浪靜地吃完,我們一走出眾人的視線就抱肚子笑。參加一場舞會,跟參加武林大會似的,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