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無需謙遜,本君……”
成蟜搖頭而道,隻是未說完就被他人打斷,卻是呂不韋。
“長安君與長信侯交談甚歡,不知可否與本相分享一二?”
成蟜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過瞬即又恢複如常,含笑而道:“隻不過共飲一杯水酒罷了,本君就不打攪相國和長信侯了。”
成蟜轉身離去,呂不韋這才說道:“剛才本相說話多有不妥,還請侯爺不要見怪,不過本相確乃真心,隻要侯爺喜歡,可以隨便挑選幾人,就算全部挑走也沒有問題。”
呂不韋說得很自然,不過劉凱豈會相信,所以裝作神色感激地說道:“謝謝相國厚愛,隻是嫪某確實沒有那個閑心,還要盡心服侍太後!”
“侯爺如此心思實乃太後之福,怪不得可得太後垂愛,哎,想當初還是本相在太後提起侯爺,誰曾想侯爺現在已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呂不韋說得平常,但是聽在劉凱耳裏卻不是滋味。
呂不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劉凱好自為之,當初可以想辦法將他獻給太後,也可以想法讓他失去眼前的一切,就好像他隻不過其手中的一個玩偶罷了。
劉凱麵不改色,斟滿一杯酒,淡淡說道:“嫪某一直不曾忘記相國的恩情,所以敬相國一杯。”
呂不韋哈哈一笑,說道:“好!你我二人同飲下此杯!”
兩人仰頭痛飲,隻是感受大為不同,隨後又閑扯幾句,呂不韋借機離去,隻餘劉凱一人,倒是清靜下來,不過時間不長,又見龍陽君和燕丹一同前來。
“本君為侯爺引薦一人。”
龍陽君可能喝得不少,雙頰泛起紅暈,令其更為豔麗,一改往昔瀟灑冷漠,與身上男裝多有衝突,但別有風情,而且看似心情大好。
心知要引薦何許人,劉凱已經接道:“燕國太子誰人不知,本侯早已有所耳聞,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燕丹身材勻稱,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笑容,劍眉星目,而且身上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尊貴,不令人反感倒是親切,卻非一般人可比。
燕丹略微一愣,含笑而道:“長信侯過獎了,應該是燕某對侯爺仰慕已久,來,我們同飲一杯!”
三人欣然同飲,而後龍陽君說道:“燕丹乃本君多年好友,剛才說起侯爺一番言論,燕丹深感啟發,於是讓本君過來引薦一下。”
龍陽君和燕丹的關係卻非尋常,觀前者直呼後者名字乃可見一斑。
燕國與魏國並不接壤,而且兩國之間也無大的矛盾,至少暫時沒有,所以燕丹與龍陽君交好也不算奇怪。
有龍陽君這個很好的紐帶,劉凱與燕丹漸漸熟絡起來,於是三人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交談甚歡,不過美好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不多時宴會已散,燕丹領著下人先行離去,領走時大有不舍之意。
龍陽君的居所與長信侯府同在一個方向,於是二人結伴而行。
此時明月高掛,清風徐來,兩人邊走邊談,倒不覺得路程有多遠,至於下人則很識趣地默默跟在後麵,始終與二人保持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
不多久,已接近龍陽君居所,雙方就此別過。
劉凱轉身準備離去,隻是沒走多遠,又急急轉過身來,猛然向龍陽君撲去,同時驚恐喝道:“龍陽君小心!”
驟然,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