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撲通…
“哎呦……”
睡著睡著就被踢到地上的可憐女人忍著渾身的酸疼呲牙咧嘴地睜開眼睛。
這是哪啊?
揉了揉一頭比蜂窩還要亂的頭發,徐盈,不,該說是莫翊才對,惺忪著一雙睡眼四下裏環顧,發現不是在自己家時,她猛地兩眼大睜,瞌睡蟲都被嚇光了。
突然感覺有點冷,她下意識用兩手環住身體卻慢半拍地發現自己現在是…全、裸、的。
昨晚的記憶一下子從腦子裏蹦了出來,她竟然、竟然真地跟那個變態男‘做’了……天啊!
用兩手捂住臉,她明明想哭卻半天掉不出一滴眼淚,隻是在那幹嗚嗚。現在算明白什麼是欲哭無淚了!
她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碰上這麼個煞星?
把臉從雙手間抬了起來,咬著牙憤憤地看向大床上呈‘大’字睡得不亦樂乎的男人,她真想上去咬他幾口……。
莫翊光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隻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她竟就感覺渾身像被誰撕開了一樣,又酸又疼。
該死的男人……她明明說不要不要,他卻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蠻橫地從她身上強取豪奪。這也就算了,還不念她是‘初次’,竟然一連做了一、二、三、四…足足有四次!
右手在亞瑟的睡臉上方胡亂揮舞著,明明恨不得打死他卻又怕吵醒他自己走不成,隻能揮舞幾下空拳發泄一下滿腔的怒恨。
算了,她還是趕快走吧,不然一會兒變態醒了,不知又要怎麼折磨她了。
莫翊匆匆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然後,臉也不洗頭也不梳就走了出去。
走在淩晨安靜的街上,她煩躁地擈了擈已經糟亂不堪的發,腳下每走一步,下麵那讓人害羞的地方就撕裂一般地疼,害得她都想哭了。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如果說她平生做過什麼壞事的話,那也隻有某一天在路上撿了一百法郎沒交給警察叔叔,因為那天正好是弟弟的生日,她便拿著錢給他買生日禮物了。她真地隻做過這麼一次壞事,犯得著老天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嗎?
雖然她是不怎麼在乎那片薄膜,可這麼不明不白就斷送了‘第一次’,還是讓人很鬱悶啊。
她好想哭,卻偏偏欲哭無淚……
……
這幾天的古堡裏經常會爆出一兩聲雄性獅子吼,不是別人,正是外表斯斯文文看起來一副文人模樣的習澗澈!
原來,兩天前他被人下了春—藥,失去理智的前提下,足足纏了那人在床上‘做’了一天一夜。
要問那人是誰,還用說嗎,當然是:司、徒、炳!
又一聲獅子吼過後,司徒炳端著水從外麵優哉遊哉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清新的笑容。
“寶貝,你在叫我嗎?”
“司徒炳!”習澗澈怒吼著他的名字,突然衝到他麵前,身後便狠狠地掐住他的胳膊,一臉陰煞,大有幹脆掐死他的打算!
而司徒炳,即使脖子被掐著,也依然銜著溫溫然然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對他的縱容和寵溺,“你這幾天身體不好,別太用力。想掐死我?我自己來……”說著,倒是真把手放到了脖子上!
太了解他說到做到的個性了,習澗澈急忙把他的手拍掉,怒聲怒氣地吼了句,“你瘋了?”
司徒炳卻突然扣住他的腰,在吻上他的唇之前,嘴裏麵飄出一句,“我是瘋了,愛你愛瘋了!”話落,唇附了上去!
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的時候,門碰地被人踢了開,墨淺吊兒郎當地走了進來,就算看到人家兩人正在親熱也完全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哎呦,我說你們倆別總像個隨時發情的種馬一樣行不行?”
司徒炳一個冷如冰削的眼神瞪過來,墨淺立即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喂,說真的,老大叫我們去書房,有事商議!”說完,曖昧地牽了一邊嘴角,賊兮兮地笑著走了出去!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的牙拔光!”習澗澈剛一說完,司徒炳就點頭附和著,“我也正有此意!”
墨淺剛一從他們的房間裏走出來就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想也知道,那兩個沒品的家夥又在暗中‘詛咒’他了。
真是……有什麼話就不能明著說嗎?
十分鍾不到,幾個男人就都被集結在居伊的書房。因為事先都已經對這件事有了一層認知,所以個個麵色都有幾分凝重!
“布爾帷這回可是玩大了,竟然把軍火私自販賣給恐怖集團,如果這事敗露了,那我們勢必脫不了幹係。搞不好,還會跟政府發生衝突……”先開口的是墨霄,他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裏習慣性地把玩著一把長約七八厘米的銀刀,那是個頃刻間便能置人於死地的‘暗器’!
墨漓也點了點頭,“沒錯,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對付布爾帷並不難,但難就難在他們的軍火已經販賣出去,一旦這事敗露,那事情,可就糟了!”
居伊坐在辦公桌後,背對著他們,一隻手狀似悠閑卻極其優雅地脫著腮,拇指輕輕摩挲著下顎,另一手端起若曦為他準備的果汁輕啜了口,表情是意味深長又或是耐人尋味的深沉!
“老大,我們要怎麼做?”一般開口問這話的都是幾個人中最沒耐性的墨淺。可今天卻是一向以沉穩見長的習澗澈。
這件事可大可小,在他們看來,還是盡快處理得好,以免節外生枝!
等了半天,就在墨淺等得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辦公桌後突然傳來居伊那波瀾不驚的聲音,“斯坦?布爾帷還被關在傭兵場嗎?”
墨淺忙不迭地點頭,“當然,老大你不下達釋赦令,誰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