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衙役還沒有睡醒,剛跨出門檻,他就不悅的說道。
另一個衙役見了地上的那具死屍,立即明白了又出了命案。
“你在這守著,我馬上去通知大人!”
“好!”
剛才說話的那名衙役快速跑進了縣衙中,令一名衙役已經清醒了許多,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此時他蹲下身,仔細詢問著小張。
“你叫什麼名字?”
縣衙裏的官差們都是見過死人的,可是沒見過死得這麼可怕的,凶手似乎是將地上躺著的那個年邁的老人亂刀捅死的,老人死時經曆過劇烈的掙紮。
“我叫小張,是……醉宵樓的夥計。”小張抽泣道。
他長話短說,將他回到家以後看到的一切匆匆與官差說了一遍。
“放心,大人會為你做主的,大人為官清廉,愛名如子,一定會將這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的,你且收拾一下心情,節哀吧,等會兒升堂了,將這些事情再向大人仔細說明。節哀。”
小張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都有親人,官差門見到這種場麵,已經應付自如了,早已不在懼怕,不過心裏依舊會為死者的家人傷感,感同身受。
從縣衙裏走出來幾個衙役,他們將屍體抬到擔架上,又快速地用白布蓋住屍體,一行人將地上的屍體抬走,隻不過在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平日裏訓練有素的衙役們臉上都現出一絲驚恐之色。
方才去通知縣衙大人的那名衙役快步跑了出來。
“大人說,立刻升堂!”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小張跪在地上,對著縣衙大門,感激涕零地說著,他不斷地磕著頭。
兩個衙役扶起小張,一前一後,將他引到了縣衙裏麵。
吳縣令已經坐在了堂上,堂中,左右的衙役們一臉嚴肅。
“升堂!”
縣令仔細的詢問小張整件事情發生的細節,小張都一無所知,不過將他從醉宵樓回到家之後看到的一切都仔細地稟明了。
“將屍體交由仵作查驗,所有衙役,現在立刻動身,與本官一起到事發地點。”
“謝謝大人!”
小張快速地在前麵引路,不料吳大人已經命令衙役們牽來了馬,是為他準備的。
“大人,可是……可是草名不會騎馬……”
剛才哭了好久,小張說話時,仍在不斷的抽泣著。
“那就與本官一起同騎一匹。”
吳縣令向小張伸出了手。
“啊?”小張驚訝道。
他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縣令大人這般優待?
“快,你現在關係到這樁命案,又是死者的家人,本官有責任保護你。而且此事耽誤不得。”
小張聽著吳大人的這番話,心裏一陣暖意,他唯唯諾諾的伸出手,吳大人用力一拉,就將他帶到了馬背上。
“你們快點兒跟上!事不宜遲,不能耽誤了。”吳大人朝身後的衙役們說了一聲,就騎馬飛奔而去。
衙役們是沒有坐騎的,他們排成一隊,快速追著吳大人而去。即使在跑著,隊伍也沒有絲毫淩亂。
街上的行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官府出了這麼大的陣仗,市井上的人們都在議論紛紛,醉宵樓的李老板一覺醒來,卻不見小張開門做生意,他在酒樓裏勃然大怒,打開門,正準備找小張訓斥一番。
“你們在議論什麼?”
“哎呀,你還不知道呀,剛才吳大人親自帶著你家酒樓的那名小夥計,往那方向去了,小張的身上還有血跡,估計是他家出了人命案了!”
不過小張家裏隻有一個年邁的祖父,這是左右鄰裏都知道的事情。
李老板趕緊回了家,交待家裏的女眷打理酒樓的生意,他自個兒趕往小張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