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2 / 2)

任風俠冷哼了一聲,不是看有個女人追著他不放,他非再揍他一頓不可。這一次的“迫不得已”,天知道要他付出什麼代價才能挽回她。

薑成澤正在廟山附近處理事務,聽說樊玉簽來尋任風俠,擔心二人又有衝突,忙裏偷閑地來瞧,卻見紫玲娜正在大鬧和尚廟,不讓樊玉簽剃度。他顧不上他們,在廟後的草地上看到了安靜地躺在那裏的任風俠。

方洛天也在,想來也是剛剛才到,隻聽他說道:“跑來出家就是你說的自己能行?你就這點出息?”

任風俠沒有回答這句話,神色不再那麼空洞,卻是前所未有的哀傷。他想見她,萬分想念,憂思如狼,噬斷愁腸。廟裏的吵鬧更顯得此處安靜淒涼。他說道:“她還沒死師兄,她還活著”

方洛天看他這般神經質的連續重複一句話,伸手搗了他一下,說道:“你嘀嘀咕咕說什麼?跟著和尚念經把腦子念壞了?”

任風俠忽然起身,就向薑成澤與方洛天借馬辭別。匆忙之間,任風俠交待不清楚,薑成澤與方洛天拒不放人,急的任風俠想奪馬又被兩個師兄抓住馬韁。

他奪手而去倒是容易,隻是顧念方洛天的傷,薑成澤又是一教之主,不想太過放肆叫人看了翡月教的笑話去。

無論功夫多麼深不可測,任風俠都不曾對師兄們無禮過。這一下,急的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更是解釋不清。

樊玉簽被紫玲娜鬧得出家不成,又跑了過來,看他們師兄弟三人糾結成一團,笑道:“雲芳塵沒死,他隻是去找心上人,不用擔心。”

薑成澤皺眉道:“她在哪裏?”

樊玉簽說道:“這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呢,有人跟我說,最煩那誰誰惹事連連,就算有心原諒,聽到他鬧的什麼教人仰馬翻,也不是那麼容易回頭的。”

任風俠氣勢立即矮了一截,大聲道:“師兄,見了她不許胡說八道。”

薑成澤無語。

方洛天橫了他一眼,道:“你做得,我們說不得?不胡說八道,實話實說總可以。”

任風俠餘下的洶洶氣勢立即七零八落丟了個幹淨,低聲道:“師兄,求你!”

薑成澤從沒見過這樣的任風俠,心中一軟,揮手道:“好了好了,快去快回,回來保證她不會聽見什麼。”

任風俠如蒙大赦,奪馬而去。

方洛天轉向樊玉簽,說道:“雲姑娘真那麼說過?”

樊玉簽笑道:“說過什麼?我可什麼都沒說。”

薑成澤、方洛天一怔,想著任風俠方才的樣子哈哈大笑。

任風俠不分晝夜一路走去,飯也沒得好生吃,倦意都飛到了九霄雲外,穿山渡水幾乎沒把坐騎累死,不知不覺便到了雲芳塵的故鄉。

雲芳塵中了五毒噬魂散,需要解藥,而混戰中芝芝交給他的解藥居然是五毒噬魂散,早被他丟棄。他想去天演教求解藥。去天演教,必經她的故鄉,他看著那依山傍水的美麗村鎮,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此時此刻,他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覺。想進天演教總壇,對他並不困難,那些陣法天險對他如同虛設。可是盡管他武功高絕,也架不住人多。而且,這些天,他將天演教逼得不輕,求解藥隻怕不那麼簡單。

他不想鬧事,於是一路隻用輕功閃避,“移形換影”如飛而過。天演教人影都沒摸到,不由得怒火飛漲,呼喝著追打。

沙南揚雖然自小深受佛家思想開化,然而掌教不久事務繁雜,加上身邊都是父親的赤膽心腹,日夜給他抱怨洗腦,責怪他不思為父報仇,枉為人子。開始他並不理會,卻擱不住時間長久,加上翡月教毗鄰之後,不斷製造是非,難免對翡月教有了些許怨意。

任風俠這一來,無疑是火上澆油。這些日子,沙南揚收到最多的消息就是任風俠肆意挑戰,酒樓一戰,教內好手一半折在了他手裏,地盤也因為這個人銳減。

彼時沙南揚正在聽陸壇主彙報事情,外麵亂糟糟地聲音傳來,一個鼻青臉腫身著僧袍卻未剃度的人當先闖了進來,陸壇主忙住了嘴。沙南揚一看,居然是任風俠,不由得吃驚,不知道是什麼人能將他打成這樣,居然還出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