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野用兩根手指揉著鼻梁上方,疲憊的臉上有著稍許倦容,下手邊一個黑色服飾的武士正恭敬的向他報告著,他時不時的皺著眉頭。
“什麼,他怎麼可能看起來沒事?你們難道沒有吹奏竹笛嗎?”殷牧野神情激動的站起身來,衝著那個黑衣人大聲咆哮著。
黑衣人戰戰兢兢的答道:“啟稟聖皇,屬下正是按照您的吩咐,在那人離開聖女屋子的時候吹響了竹笛,聖女沒有聽到,但是那人顯然聽到了,可那笛聲似乎對他並不起作用,屬下反複吹奏了幾次,都沒見到他聽話的向我們走來,反而是更快的離開了聖殿,那速度我們根本就跟不上。”
殷牧野啪的一聲一掌打在紅色檀木桌上,結實的桌麵瞬間塌下去一塊,木屑的粉末飛的到處都是。
“某某。”他低聲的咒罵著,臉上陰雲密布。
“報。”一個侍衛打扮的年輕人快速的跑到殷牧野的書房,打斷了屋中兩人的對話。
黑衣人迅速閃到屏風後麵,殷牧野臉色不悅的看著那個侍衛,嗜血的眸子透著陰狠。
侍衛看著殷牧野陰沉的臉色,意識到自己打擾了聖皇,雙腿以顫,跪了下去,聲音顫抖的說道:“啟稟聖皇,聖女在外麵求見。”
“哦?”殷牧野意外的挑挑眉,出乎意料的沒有責罰那個小侍衛,隻是用飽含警告的聲音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冒失,這次就算了,看在聖女的麵子上,就繞過你吧,帶聖女殿下到前廳。”
侍衛感激涕零的向著殷牧野磕了一個頭,然後快速的出去請聖女了。
汐瑤耐心的守在殷牧野的寢宮外,心中思緒陡轉,很多念頭一閃而過,她不由琢磨著怎樣離開這裏,與紫軒一起相守。
方才那不情願進去通報的小侍衛已經出來了,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受了驚嚇,看來變態狂魔真不是蓋的,的確可以讓人聞風喪膽。
每次汐瑤來到聖殿,殷牧野總是穿一件寬敞如鬥篷的黑色長袍,看起來像現代教堂中的教父,但更像童話中的巫師,汐瑤有時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殷牧野似乎有些像麵目猙獰的黑巫師,專門以折磨人為樂,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被人的痛苦之上。
殷牧野臉上的神色瞬間萬變,他用變化莫測的眼光不斷的打量著汐瑤,想要從她的臉上發現一些端倪,然而,聖女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汐瑤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指不斷摩挲著,不時的拿起來欣賞著,仿佛自己才是那個被求見的人。
殷牧野終於沉不住氣的開口問道:“不知聖女來找本皇有何貴幹呢?”
汐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即大家誰不知道誰,何必再裝。
半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來問什麼時候放了我師伯?”
殷牧野陰邪的笑著
,眼中閃著異樣的色彩,說道:“別急呀,怎麼也得參加完聖女與問兒的婚禮才行啊。”
汐瑤一怔,然後又迅速恢複優雅的說道:“這恐怕不行,如今我已身懷有孕,那些俗禮能省就省了吧,我可經不起那折騰,至於師伯,我想他也不會希望在這樣的情況下參加我的婚禮的,你還是不要那麼殘忍的在他老人家的傷口山撒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