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聽到了兩位師兄的呼喚,說孩子們都在外麵受凍,這怎麼可以,她又開始拚命的往上爬。
當她艱難的睜開眼時,屋內的事物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四師兄和五師兄俊逸關切的臉,臉上竟然還有……淚水?
她努力的咧開嘴露出一絲笑容,她猜,此時她的笑臉一定比哭還難看,她無力的用手試圖擦去他們臉上的淚水,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手又再次重重的垂下。
“噢,我還沒死呢,你們哭什麼?”沙啞幹燥的喉嚨像冒了火一樣焦灼。
司徒皓遠急忙遞過一杯水,扶她靠坐在床上,喂她慢慢的喝下。
從來沒有感覺水有這麼好喝,隻覺一股甘冽的清泉由上而下的流過,四肢五骸,五髒六腑,乃至每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服。
她由衷的說道:“四師兄,你這水就好比及時雨一般,滋潤了我幹涸的心田,現在我就像旱蔫的稻穀一樣,又恢複生機了,你們就不必為我操心了。”
聽著她安慰人的調侃,兩人終是放下了心。
上官謹起身打開房門,衝著院中苦苦巴望著得孩子們說道:“三莊主已經醒了,大家不要擔心了,都回去各忙各得吧。”
孩子們臉上都浮現出真摯的笑容,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前幾天剛被收留的連翹仍一臉擔心的怯怯的對上官謹說道:“二莊主,我想進去看看姐姐,可以嗎?”
上官謹扭頭看向屋裏,兩人的對話,汐瑤早已聽到了。
她探出身子,衝外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聲音不大,但屋外的兩個人都聽見了,上官謹讓了讓,連翹就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小姑娘早已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換上了山莊的工作服,和芍藥一樣,一身淺粉的衣裙,亂糟糟的頭發也梳得整整齊齊,兩鬢邊紮了倆個嬌俏的發髻,整個人清清爽爽,竟也是個難得的小美人。
連翹走到床邊,關切的問道:“姐姐,你還難受嗎?幾天沒吃飯,你餓了嗎?連翹會做飯,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看著孩子明亮的大眼睛,汐瑤心中溢滿感動,不忍拂了孩子的好意,所以點點頭,說道:“好吧,我想喝點粥。”
連翹歡快的去準備了。
汐瑤笑著對兩位師兄說道:“這麼樣,我新收的這個孩子不錯吧?”
兩人寵溺的笑著,司徒皓遠回答道:“是個知冷暖的貼心孩子,不錯。”
汐瑤在山莊又逗留了數日,當身體完全康複後,一些孩子們處理不了的疑難雜症,她也一並處理完了。
隻有在工作的時候才能忘記那心髒撕裂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