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屋的臥室內長著兩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見到汐瑤進去,便急忙問道:“請問來者可是醫聖?”
汐瑤擺擺手:“切莫這樣稱呼,我隻是為百姓做了些小事,大家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別名,其實真是不敢當。”她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汐瑤為魯南王爺認真的做了檢查,並抽了血做了化驗,發現他隻是腹中長了一個良性的瘤,切除了便可。
隻是,自己驗血化驗的做法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再剖腹取瘤,恐怕很難讓人接受。
果然,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大家時,得到了一致反對,幸虧有位禦醫曾聽說她為難產的孕婦剖腹取子的事,在征求了王爺本人的意見後,大家終於同意讓她試一試。
手術很成功,有麻醉藥在,王爺幾乎沒受什麼疼痛。五天後拆除肉線,王爺的身體就基本恢複了。大家很是高興,不用汐瑤催促,便很痛快的兌現了一萬兩黃金。
汐瑤把大部分錢存入了錢莊,剩下的購買了生活用品後便急匆匆的往回趕,寒洞的病人不知如何了,因為心裏惦記著他,連王爺的盛情挽留都被她拒絕了。
這樣一來一回汐瑤已經走了一個禮拜,當傍晚趕到穀中時,隻見紫軒正靜立在一棵桃樹下,麵向崖頂,背影蕭索寂寞。
聽到汐瑤的腳步聲,他猛然轉過頭,向前急跨幾步,一把把她緊緊擁在懷中,貪婪的聞著她發間的香味,仿佛久別重逢的戀人,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他無限的眷戀。
汐瑤想說什麼,動了動嘴,終於什麼也沒說。
想動手推開他,終於也什麼都沒做。
就這樣,兩人靜靜相擁,誰都沒說話,讓感情在這暗波湧動中逐漸升華。
良久,汐瑤輕輕問了一聲:“身體好些了嗎?”
“嗯!”
簡單的問答,兩人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一樣了,有些感情也不一樣了。
紫軒沒有問汐瑤去了哪裏,汐瑤也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去了那麼久。
隨後的日子過得簡單溫馨,他們一起討論武功,一起下棋,作畫,散步。好像認識了一輩子一樣,在一起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好比現在,她彈琴,他吹簫,一曲《高山流水》就那麼自然和諧的湧瀉而出,有一種夫唱婦隨的味道。
“語,我真慶幸受傷後能遇見你,知道嗎,多少年來,我都生活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中,從來沒想到可以這樣平靜安寧的生活,真想和你就這樣生活下去,就我們倆,永遠!”
紫軒深情的看著汐瑤,用他磁性動聽的聲音對她這樣說。
汐瑤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堅定與執著。
她將頭靠在他的臂彎上,任他修長的玉手緊攬著自己的腰,半晌沒有出聲。
夜風習習,美麗的螢火蟲在眼前飛舞,為暗夜增添一絲情趣,夜幕上璀璨的星光,一閃一閃,仿佛在訴說這個美麗的故事,在這個別樣的夜晚,為他們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