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後,蔣家的全部人員集中在病房內。
這時,蔣天生的臉上,有著極端狂喜般的神采,不為別的,隻為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等待,葉霜不負眾望的把他的妻子給治好了,聽對方說,接下來的幾天中,妻子隻要注重多多下場來活動,每天的堅持鍛煉幾個時辰,三四天的功夫,常年臥病在床的蔣母便可以自由隨意的行走了。
聽到葉霜口中傳來的答案,蔣天生立即激動的熱淚滿眶,多少年了,自己妻子臥病在床多少年了。
這些年中,每當看到妻子那黯若死灰的眼神,蔣天生的內心便如刀絞般的疼痛,那種心靈上的痛苦,無數個日日夜夜中蔣天生飽受煎熬,折磨的他無數個夜深人靜中,從撕心裂肺的痛處中醒來。
而如今,妻子的病情好轉,眼看馬上便可以自由的下床隨意行走,如此巨大的驚喜擺在自己眼前,蔣天生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喜悅和興奮感在心頭激蕩著,那種感覺,使得深愛妻子的蔣天生,如獲新生那般,整個身心都愉悅顫動了起來。
父親的表現如此,身為女兒的蔣珊,表現的更加不堪,蔣珊生性至孝,身為子女,母親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這般遭遇,遭受了多少的磨難和痛苦,這些蔣珊都眼睜睜的看著,卻是無法幫助母親分憂解難,那時她的內心,有何種的淒涼和彷徨。
好在,如今母親的身體被葉霜治好,蔣珊眸子內湧現出喜極而泣的淚花,滿臉興奮和喜悅的看著躺在病床上,高興淚流滿麵的母親。
母親這些年來所受到的痛苦,蔣珊知道母親即便不說,她的心裏也很不好受,那顆慘遭破壞的心,這些年來猶如在熾熱高溫的火山口,痛苦無助的每一份每一秒鍾都要受到煎熬。
這些即便母親不說,蔣珊也是清楚,性子一直好強的母親,怎可忍受自己廢人那般,整日的躺在床上,經濟和精神上給家庭帶來雙重沉重的負擔來。
有幸,現在母親的病給葉霜治好了,上天並非的一直忘記眷顧這個早已不堪負重,受到生活和精神的雙重壓迫下,苟延殘喘的家,如今母親可以擺脫掉一直困擾著她,生不如死的悲慘局麵了。
母親可以自由走路了。
想到這裏,蔣珊那顆心,久久不能自持,激動的再次流出眼淚來。
抹去眼角的淚水,蔣母努力的維持自己臉上的平靜,然而,多年鳳願得逞所想,那種激動和喜悅,卻是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蔣母的胸膛不平靜的劇烈喘息著,那堅毅的眼神,在得知自己即將可以下床走路之後,早已被一層濃濃的水波替代,沒有人能夠理解,失去了行動能力之後,四肢無恙的可以再次的下床走路那種心情。
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就比如一個宣告執行的死刑犯,在上了斷頭台那一刻中,忽然有人宣布他無罪釋放,那種感覺,從地獄猛然升至天堂,巨大的反差,沒有經受過親身體驗的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到。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用這樣的比喻來形容此刻蔣母的心情,未免的有些誇張,可是我們可以至身處地的想象一下,一個現實社會中,臥病在床多年,不能自由行動下床走路的人,家裏人為了治療他的病,家中的積蓄消耗一空,自己的父母、家人,每當望著自己的那種悲滄與憔悴的眼神,那種感覺,如何等的生不如死。
便在這個人覺得自己是家中的包袱,累贅之後,某一天中,自己不能下床走路的毛病突然好了,生活能夠自理,而且今後的生活自身可以和普通人無疑,那種感覺又將是何等滋味?
隻怕任何人都不會覺得,用這樣的比喻來形容蔣母此刻的心境,未免有些誇大。
葉霜看著病房內,蔣珊一家人喜悅至極的摸樣,他深有感觸的歎息一聲,對於蔣珊家庭的境況,葉霜能夠體會,尤其是蔣母現在被自己醫治好,那激動和高興的神情,葉霜不禁為此感懷深處的點頭,隻怕任何形容詞用在蔣母此刻的心境之上,都是沒有辦法形容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