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陰樓 通往哪裏(1 / 2)

光團隻有孩童的拳頭大小,好像離的很遠,又好像就在我眼皮底下,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九龍刀在身側揚起個弧度,方便情況不對經的時候一刀橫劈過去。

可能是我的動作引來了不小的動靜,突然聽到有人短促的喊道:“誰?誰在哪裏?”

聲音有點熟悉,所以我放鬆警惕後回了句“我老崔啊,你是大嘴還是小野?”

對方沒有回答了,就看見那團光晃晃悠悠朝了瓢了過來,快到我跟前的時候才借著光線看清後麵的兩張大臉盤,靠近光的是大嘴,不知道是不是被烤的緣故,大嘴的臉看起來潮紅的厲害,反觀一旁的小野,臉色就白了很多,可以形容為毫無血色。

原來大嘴手裏捧了個黑不溜秋油乎乎的打火機,可能怕那岌岌可危的火苗被風撲滅,此時的大嘴那雙粗笨的手筆賣火柴的小女孩還小女孩,光團在他的雙手間左衝右突,光線被遮擋的照射不出去,僅能看到三張魂不守舍的臉。

可能是打火機點著的時間長了有點燙手,大嘴趕緊用打火機的蓋帽把火蓋滅了。

眼前再次兩眼抹黑不分方向,好在能感覺到大嘴和小野粗重的呼氣心裏平靜了不少,但心裏還是有點擔心,隻是說不出來到底在擔心什麼,可能跟剛才那一幕有光。

在搞不清裏麵的情況之前,三人沒有冒然行動,就聽小野說道:“真是見鬼了啊,老崔,剛才那個人是阡陌還是古弈?你沒有再碰上吧?”

剛才一幕確實夠打擊我的,太突然,太離譜了些,估計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至今想起那雙手脖根都是涼的,心有餘悸之餘我對小野說道:“別提了,再提我他娘就奔潰了,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小野繼續說道:“那阡陌不找了,你就不擔心她萬一是古弈呢?”

小野的後半句話說的有點瘮人,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不等我說話,大嘴那邊已經接過了話茬說道:“還找個卵啊,這黑燈瞎火的,雖然打火機能頂一時半會,但也不能經常用,萬一沒油就嗝屁了,依我看咱們三人就拉開點距離抹黑走吧,老子就不信了,隻要咱們三個人抱團取暖,有解決不了問題。”

“同意!”

“隻要老崔不後悔就行,別以後烙下心病就好。”

堅決同意,其實我就是這麼想的,如今古弈沒了指望,阡陌也‘走’了,看來這趟行動是無果而終了,現在再能退而求次大嘴和小野不要再發生意外就行,心裏那個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真實,恨不得下一秒就變成血淋淋的現實。

三人沒敢在言語上耽誤時間,全憑感覺往前走,地下有水,足有一尺深淺,水裏有什麼,是不是越來越沉,沒有願意去想,差不多走了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先是腳下的水麵出現了激蕩,似乎馬上要煮沸開鍋,緊接著四周的洞壁就大幅度搖晃了起來,再接著突然身後像跑過來一群驚厥的野牛,感覺這陣勢下一秒就的把我們三人徹底湮沒了,三人哪還有交頭接耳的機會,也不分前麵是不是一堵前或者有什麼地方等著了,撒開腿就跑。

耳別除了天塌地陷的聲音,就是嘩嘩的蹚水聲,奇臭的水花濺的滿身滿臉,加上水下沉積的年久,滑溜異常,這一趟跑下來三個人就沒有不摔跤的,互相扶持拉扯著,跌到站起來繼續跑,一直跑到聽不到身後的動靜,才聽大嘴大口大口的換了幾口氣,罵道:“娘啊,哥幾個別跑了,我已經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

“我也是啊,在跑下去心髒都要炸了。”

不是大嘴和小野矯情,確實我也不好受,站在水裏兩條腿不住氣的打擺子,根本就身不由己了,不過我沒心情陪著兩人矯情,趁著修整的機會先試了試水深,發現水麵沒有長高,這才說道:“不知道再往前通到哪了?”

大嘴嗓子顫巍巍的說道:“鬼才知道呢,咱們一口氣少說也摸出去二裏地了吧,不管通那應該也該到頭了。”

小野沒有說話,他也累的開不了口了,一路上數他不省心,喝的臭水最多,拖著一條腿沒有掉隊著實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