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王天聖十年,皇帝暴虐無道,百姓怨聲載道,九國國君依次獨立,表麵上臣服於公孫皇室實際上則想成為亂世獨尊,帝都蘇陽的酒肆隔間內,身著白衣的年輕人獨自坐在隔間內,等待著他的客人。
不一會隔間的橫門被拉開,幾個身著黑色盔甲的武士簇擁著一個穿著鬥篷戴著鬥笠的人走進屋內。
“大人放心,這家酒肆是我們的產業,沒有人敢在這裏對大人動手。”年輕人說完便為來客斟茶。
“素聞天玦上層不會輕易出麵,沒想到竟會主動見我。”來者脫下兜帽,露出一頭烏黑的短發,右眼上有一條輕微的傷疤,嘴角留著未刮幹淨的胡渣子。
“大人見笑了,我隻是一個中間人,是他們的代表。”年輕人笑道。
“這樣……天玦派你來跟我聯絡,就說明,他們接受我的建議了?”
“大人出價很高,無論是誰都會心動的,雖然大人要殺的人很棘手,但天玦有句話叫做沒有殺不了的人隻有付不起的價格,隻要價格合理,大人想殺的人都會死。”
“嗬嗬。”來者輕笑道“那就先從這個人開始吧。”說完來者揮揮手,身旁的黑甲武士遞過來一個玉質長筒。
年輕人接過玉筒後,來者起身再次遮住兜帽,準備離開。
“大人慢走。”年輕人行禮道。
客人剛離開不久,一位黑發男子便閃進屋內,關上門,坐在年輕人對麵,好奇的打量著他手中的玉筒。
“剛剛那位是祁洛風麼?”黑發男子好奇的問道。
年輕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用玉筒拍了下黑發男子的腦袋略帶責備的說道“真不知道你怎麼出師的,你忘了我們的三大鐵則麼?”
黑發男子撫了撫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沒忘沒忘。”
“那跟我說說。”
“永遠不出賣自己的主顧,永遠不要問為什麼,永遠要服從命令。”
“你這麼輕易的提那位大人的名字,有朝一日你被那些獵犬抓住了,我就得殺人滅口了。”年輕人歎了口氣“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隨口亂說話的習慣啊,玄蜂。”
“我會注意的啦,英招。”玄蜂吐吐舌指了指玉筒說道“這是他讓我們殺的第一個人?”
“他想殺的人,絕非一般人。”英招拆開玉筒拿出裏麵的羊皮紙,仔細看了看,不禁眉頭緊蹙。
“目標是誰?”玄蜂問。
“是條大魚。”英招將羊皮紙遞給玄蜂。
玄蜂拿起羊皮紙光看到名字就已經想罵街了,隨即他晃了晃羊皮紙開玩笑道“他不會在玩我們吧?上去就讓我們殺三品高官,不會讓蘇陽全城戒嚴麼?再說,三品高官隨身侍從就有數十個,現在天下這麼亂也不會輕易出門,去府邸刺殺?開玩笑……”
“或許他想試探下我們的能力。”英招沉思道“你想試試麼?”
“我才不會傻到去自殺。”玄蜂將羊皮紙放在桌麵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話說五通老頭的腦子燒壞了麼,怎麼想起來接受他的建議了……”
“古人雲,有錢能使鬼推磨,五通老頭不是傻,而是那位大人出價太高,所以遭殃的隻有大鬼手下的小鬼了。”
“……”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據說黃文敏大人每逢月末就回到千層塔祈福,隨行護衛除了五位黑甲武士還有數十位家丁,而且在黃大人入千層塔德時候,根據千層塔的規定,黃大人隻能帶兩個隨行護衛。”
“我靠,你這是要在那種神聖的地方殺人麼?你不怕遭天譴麼?”
“在那種地方殺人的確不太妥當,而且影響也不好,所以隻有在路上動手咯。”
“我靠,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家丁倒沒問題,五個黑甲武士啊!那是黑甲武士!”
“所以我們需要幫手。”
“幫手?可據我所知,現在在這裏的人隻有你和我啊,總不能讓五通老頭上場吧”玄蜂吐槽道“雖然這身技藝是他教的,但總感覺不太靠譜……”
“算算時日,玄雀該回來了,你去淩香閣找找他。”
“噗……”玄蜂差點沒嗆死“我靠,算算時日?算算時日就讓我去找他?你開玩笑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