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方,很黑,很陰森,很詭異,沒錯,這就傳說中的地府。
在這很“鬼”的地方,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極度悲涼的慘叫聲,“我再也不輪了,再也不輪了……這不是人幹的事……再壯的身子骨也受不住……”這位悲摧的仁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精神極度亢奮,就象是服用了某種刺激腎上腺分泌的違禁藥物一樣,當然,一定是嚴重過量的。
“別激動,別激動嘛……首先,我要糾正你幾點錯誤。第一,不是你說不輪了就不輪了,我們對你的處理方式是嚴格按照法定程序辦的,絲毫沒有徇私枉法。第二,你也不是人,做了這麼多年的鬼了怎會沒有一點的覺悟呢?第三,這不叫‘輪’,正確的說法是‘輪回’,你這樣子說,很容易讓一些有不良幻想的鬼,想入非非的。”說話的生物是長著牛臉,確切的說是長著牛臉的類人型生物,再結合一下這裏的環境,大家不難猜出這位絮絮叨叨、廢話連天的怪物,就是地府的知名人士——牛頭。隻是這“牛頭”顛覆了人們對牛這種生物的一貫任知,簡直就是一個“屁話精”。
有了牛頭,自然就少不了“馬麵”了。隻不過,這位“馬麵”兄不知何故一直都沒有作聲,在一邊扮深沉玩呢!
“整整四十八世了,我受盡了人間各種‘匪夷所思’之苦……”這倒黴鬼邊哭邊念叨。
“第一世,我才三個月大,那天晚上娘親正給我喂奶,我那無良的老爹一身酒氣的回來,就要拉著我娘行房……你說你幹事就幹事吧,好歹也要把我放在一邊呀,你幹你的,我睡我的,互不幹涉……他可到好,不管不顧的一起壓,足足幹了半炷香的時間……就這樣,我居然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在爹娘行房時,被悶死在老娘胸脯上的人……”
“第二世,我生來就是個低能兒。從小就沒人疼,沒人愛,受盡了欺淩。好不容易,老天開眼,讓我在十二歲那年被一顆鳥蛋擊中腦子,立馬就恢複了智商,變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那天正趕上烏雲密布要下雨,我就隨口說了一句:‘要下雨了,快收衣服啊!’身邊的丫鬟竟然大驚失色,嚇得她隨手就把手中的茶碗砸在我的頭上……於是,我又掛了……那一霎那的清明,居然成了永恒……”(這倒黴鬼,儼然是個文化人。)
……
“第四十八世,遇上一雙無良父母,竟為了區區二兩銀子就把年僅七歲的我送入宮中做內侍。十歲那年被太子盯上了,威逼我做他的孌童,我反抗不得……從那時起,我每日就過的生不如死的日子……直到十三歲時太子在我身上脫陽而死,連累我被砍了腦袋……”
這倒黴鬼把整整四十八世的悲慘遭遇從頭到尾哭訴了一遍,以至於最後把自己都說的沒精神了,隻剩下一個勁兒的歎氣。
“兩位官爺,你們行行好,就放過我吧!我實在挨不住了!”倒黴鬼哀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