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市的機場。一個帶著蛤蟆墨鏡的帥氣少年走了出來,惹起四周癡女的一陣尖叫。有個別大膽的已經緬著臉跑到少年身邊要手機號碼。
少年一律無視,旁若無人地從口袋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放在了耳邊,就這個動作也惹起了四周的一陣轟動。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少年把手機放在了一米遠的地方。
突然,手機裏傳來一聲大吼:“李在羽,你個死人居然放我飛機!你說,你死到哪裏去了。”名叫李在羽的少年把電話放回耳邊,說道:“我剛到機場”。“怎麼你那邊那麼吵,你不會又引起圍觀了吧。”李在羽往四下望了望,向著一輛出租車跑去,“我都已經習慣了。”
剛關上車門,手機那頭就傳來一句:“臉皮真厚!”李在羽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裏?”“我在東江大酒店,正準備去找房子呢,你要過來找我嗎?”
前麵的的哥喊了一句:“靚仔,要去哪裏吖。”李在羽回答:“先開著吧,我講個電話。”然後對著手機說道:“狗瑩,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去查一個人,名字叫羅怡。房子先不用找了,等我回來再說。”“噢,知道了,我現在幫你去查。”
李在羽剛放下手機,前麵的的哥又問:“靚仔,你現在要去哪裏。”李在羽直接答到:“先找間花店,然後開到城郊公墓。”
城郊公墓大門,李在羽走下了出租車,自顧自地從口袋裏拿出香煙點著,吐出一口煙圈,然後又仿佛想起什麼似的把煙按滅。
嘴邊扯起一絲苦笑:“如果讓媽媽看見我這樣,肯定以為我學壞了。”他抬起腳,慢慢地往公墓邊的台階走去。四周隻有相隔很遠的幾盞路燈,昏黃的燈光照在一排排的墓碑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李在羽眼睛掃過那些墓碑,發現了幾束鮮花還有打掃過的痕跡。心裏想到:“媽媽肯定很寂寞吧,這麼多年了都沒人來探望過她,今天是她的忌日,剛好也是我離開這裏十一年了。
李在羽憑著自己童年時模糊的記憶慢慢地找著,來到了一座純白色的墓碑前。看著前麵墓碑前的花,李在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蹲下身子,把花插進已裝了花的花瓶中。他望著墓碑上的照片,輕輕地說了一句:“媽,我回來了。”
接著他開始拔起了墓邊的雜草,但是四周顯然已經被整理過了,連一根小草都找不到。李在羽眼中的疑惑更重了,“是誰來過了這裏?”
他走到墓碑旁坐了下來,輕輕地磨拭著墓碑上的照片,感受到墓碑那如金屬般的冰冷觸感,他的眼睛漸漸地濕潤了。之後還能聽見陣陣輕微的啜泣聲。四周慢慢出現了白色的光點,往李在羽緊靠的墓碑上彙聚。他也發現這突然出現的異常,但是他並沒有驚訝,他隻是覺得很溫暖,很溫暖。
當光點彙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慢慢地形成了一個人形,漸漸地輪廓也清晰起來,竟然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摸一樣。她從墓碑上緩緩地落下。李在羽站起身,凝望著光影,低聲地喊了一句:“媽媽”。然後顫抖地伸出了雙手,卻隻能穿過她的身體。
光影搖了搖頭,用虛無的手摸向李在羽的臉頰,好像想抹掉李在羽臉上的淚珠。四周靜悄悄地,但是李在羽心裏卻響起了一個聲音:“孩子,回家,去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接著光影漸漸模糊,又化成了一個個的光點,聚向李在羽的胸前。
李在羽的胸前,有著一個十字架,是他出生後,他媽媽送給他的禮物,一直戴了十六年。平時他一直把十字架藏在了衣服下,這是他的寶物。光點聚集的地方就是那一個十字架,這時的十字架看起來是那麼地聖潔並隱隱地發出一絲白光。
當光點全部進入了十字架之後,十字架猛地發出了刺眼的白光,然後白光收斂,十字架變的古樸起來。上麵漸漸顯現出一縷一縷花紋,正中更是出現了一顆藍色的寶石,令十字架看起來愈加地莊嚴。李在羽感受到胸前的十字架傳來的陣陣溫暖,用手握了握十字架,微笑起來。又在墓碑旁靜坐了一會,李在羽才站起身來,往公墓大門走去。
青雲小區外,李在羽正遞著煙給門衛老人。老人拍拍李在羽的肩膀:“哎呀,你這娃娃都長這麼大了。當年最後見你的時候還是那麼個小不點,我還抱過你咧,現在都長那麼高大,那麼帥氣了。對了,你爸爸媽媽呢?你們都十幾年沒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住了呢,不過好像有個女娃娃每個月會過來幫你們收拾屋子。她今天白天還來過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