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1想把我唱給你聽
燈火通明的肯德基裏靜悄悄的，兩個女服務員在最靠近櫃體的餐桌上大眼瞪小眼的不說話，那感覺，像是大多數結婚多年的夫妻一樣，無話可說，無需廢話。
顧景榮走過來，麵對著她的那個服務員率先看見了他，忙站起來說了句“歡迎光臨”然後匆匆走進了櫃台裏麵。
服務員看著顧景榮，提醒道：“您需要點什麼？”
此時的顧景榮才反應遲鈍的想起來，媽的，白跑了，人家是可以送餐的。
服務員再次提醒：“您……”
顧景榮打斷她：“我想想……給我來一份……全家桶吧。”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滿臉職業微笑。
顧景榮付錢的時候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靠！怎麼又漲價了！幾乎從來不吃肯德基的顧景榮對全家桶的價格還停留在一兩年前。
“您是在這裏吃呢還是打包帶走？”
“打包帶走。”顧景榮說完坐在就近的位置上等了起來。
快餐的效率果然快，沒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好了，顧景榮提著食品袋剛要走，突然想到阿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萬一這點東西不夠吃怎麼辦？他是知道阿華飯量的，更何況在他餓成這樣的情況下。
“我……我能把這瓶可樂換成一個同等價位的雞腿嗎？”顧景榮回頭問道。
服務員依然滿臉職業性的微笑：“不好意思，不能。”雖然是笑著，心裏卻罵了句：傻X！
“哦……”顧景榮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又問：“為什麼啊？”
“這是規定。”服務員見顧景榮還是有點愣，打了個比喻：“這就好比移動的流量一樣，您購買了流量想換成話費可以嗎？”
“哦。”顧景榮徹底明白了的樣子，接著說：“你們比移動強，吃不完還可以帶走，流量要是用不完就自動充公了。”說著顧景榮又摸出阿華的錢包：“再給我來份雞腿，打包帶走。”
“好的，您稍等。”
後廚的聽見了，心想，真他媽折騰人啊！這要是那種油還讓用……哼哼！
顧景榮回到小診所，來到病房，把東西遞給阿華，阿華立馬兩眼放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顧景榮有些走累了，坐下來目光無神的看著阿華。
阿華邊嚼著雞腿邊問顧景榮：“你吃了嗎？要不要點兒？”
顧景榮搖搖頭，打了個嗬欠。
“困了啊？”阿華滿嘴油乎乎的。
“怎麼吃東西都占不住你的嘴！趕緊吃吧，我不餓不困不渴。”
“哦。”阿華繼續狼吞虎咽了起來。
不多時，整個小房間裏充滿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阿華吃到打嗝，放下沒吃完的全家桶，喝了一口顧景榮給他倒好的可樂：“撐死我了，實在吃不完了，景榮你吃點吧，要不多浪費啊。”
“吃不完不能留著明天吃啊？”
“明天就不新鮮了……雖然明天是新鮮的。”阿華拿紙巾擦了擦嘴。
顧景榮聽著阿華的話，先是一愣，接著笑了：“靠，發燒還把你燒聰明了呀！說話都這麼上檔次了。”
阿華嘿嘿一笑：“你快吃點吧，趁熱。”
其實顧景榮剛才聞到香味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點餓了，他這一天也就才吃了一頓飯。
顧景榮吃著雞塊，阿華看著他，想了想，問他：“道哥呢？”
“我回家的時候他沒在家，手機也打不通。”顧景榮也是滿嘴油乎乎的：“現在可能回家了吧。要不就是出去玩兒了。”
“我說呢，我生病了他都不在。”
“他要是在也輪不著我背你，我要是不背你也不至於摔著腿。”顧景榮總結著這些因果關係。
“腿還疼嗎？”阿華急忙問。
“還好，殘不了。”顧景榮大口吃著雞塊。
阿華一臉都怨自己的表情。
顧景榮抬頭看看阿華上方的藥水：“還有一點就完了。”
很快的，藥水已經流完了，醫生過來幫阿華拔了針，顧景榮付了藥費，再次道了謝才從小診所裏出來。兩個人回到家裏，發現程道褀沒有在家。兩個人也沒有說什麼，不用想就知道道哥這會兒還沒回來，不是去泡酒吧就是去泡網吧了，他們也習以為常司空見慣了。
阿華好像已經睡飽了，睡意全無，抱著自己的電腦上起了網。顧景榮早就困了，躺在床上對阿華說：“別再熬夜了，你剛生病，怎麼還不長點心啊。”
“哥啊，我實在睡不著啊，我都睡了一整天了。”阿華看上去精神大好，和剛才判若兩人。
“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阿華沒理他，繼續搜著電影看。
顧景榮拿他沒辦法，也沒再多言，躺在床上沒多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