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池硯嬉皮笑臉地對手機裏的兩位老人說：“就是誤食了海鮮湯，沒什麼大礙，爺爺你們別擔心，不嚴重。”
莫顏忙岔開話題，“爺爺，你怎麼跟池爺爺在一起啊？”
莫老爺子：“我跟你池爺爺一起在鄉下買了片山，準備在這裏養老。”
莫顏：……
莫顏一直看不懂這兩位老人，因為池霏的死，池家和莫家鬧的很是難看，偏這兩位老人還跟沒事人一樣。
該怎麼來往還怎麼來往，現在竟然還一起買了片山，打算一起養老！
莫老爺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莫顏幹笑一聲：“您高興就好。”
池硯與兩位老爺子多聊了一陣，不一會兒就問清楚了兩人買山的地址，占地麵積多大。
掛上電話池硯得意地朝莫顏挑眉，“我的魚。”
莫顏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拿起自己放在櫃子上的手機，莫顏問：“說吧，你想吃什麼魚。”
池硯：“我不介意你點外賣，隻要是你請的就好，什麼魚都可以。”
莫顏冷嗤：“還是別了吧！”
她毫不客氣地直言，“我才不要與你大眼瞪小眼地一起待在房間裏，我寧可出去跑腿。”
池硯一聽黑了臉，冷聲道：“隨便你。”
醫院周圍就開有各種小吃店，隻是時間有點晚，大部分店都已經關門。
莫顏找了家炒菜館給池硯點了份紅燒魚打包，又點了份米飯。
把飯菜送進醫院，莫顏也沒多待。
“醫院對麵有家酒店，我去那裏睡一夜，明天早上再過來。”
池硯不耐：“隨你。”
莫顏聽出他有情緒，不過她沒理會，直接走了。
聽見關門聲，池硯吃飯的興致低了些，沒動兩筷子就放下了。
其實他並不喜歡吃魚，喜歡吃魚的是莫顏。
他喜歡吃肉。
非要鬧著要吃魚隻是別扭的想在莫顏麵前刷存在感，他想逗逗她。
以前……他就經常這樣逗她，她隻能看不能吃，兩人都能笑鬧好一陣。
鬧著鬧著兩人就抱在一起咬到一處去。
早上八點池硯被池媽媽的視頻電話吵醒。
“媽。”接起視頻，池硯的腦子裏還回蕩著與莫顏有關的夢。
她感冒發燒隻能吃清淡的，他故意點了她喜歡的魚在她麵前吃急她。
她吃不著，又是乞求又是撒嬌地軟磨硬泡地叫他好哥哥，給我吃一口吧，就一口。
他不給，她就化身母老虎撲上來又咬又抓的。
手機裏，池媽媽的麵容有些嚴肅，“什麼事這麼開心。”
池硯立刻收斂起唇角的笑意，“沒有。”
池媽媽：“最好沒有，你妹妹都還沒瞑目呢。”
自打池霏死後，池媽媽就沒怎麼笑過，像是生怕大家會忘記池霏的死，她哭比笑多，眉眼間還有化不開的愁緒。
弄得家裏的氛圍很壓抑。
也難怪爺爺要買片山躲出去養老。
池硯的一聲媽剛出聲，池媽媽就氣急敗壞地先說道起來，“你爺爺竟然與莫家老爺子一起買了片山搬出去了。”
“我真懷疑他有沒有當池霏是自己孫女，還是說在他心裏隻有孫子，孫女根本就不算什麼！”
“否則他怎麼會不顧池霏的死，還要跟莫家往來，先是逼著你娶仇人家的丫頭，現在又與莫家老爺子一起養老。”
“也不知道莫家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他護莫家那丫頭護的很。”
池媽媽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絲毫沒有關心池硯為什麼穿著病號服，為什麼會在醫院。
池硯隻是靜靜地聽著。
最後池媽媽話音一轉，嚴肅認真地問池硯：“我叫你找證據的事你找的怎麼樣了，再過幾天就又是你妹妹的忌日了，不要讓她在地下死不瞑目。”
其實現在是六月，池霏的忌日在十一月，還有好幾個月。